雖然源琢月大多時候挺好說話,也少會與人起爭執,但身為獨生子女她是被家裡人寵著長大的。事事都順著她的心意,基本上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在外人麵前或許會收斂一點,但在家人和朋友麵前還是嬌縱的。
她這麼大個人了,平時就算擦破點油皮,被家人朋友看到了,都要拉著她一陣噓寒問暖,小心叮囑。
即便是現在工作了,在工作上與人起的什麼衝突,受了委屈,科主任和護士長也都是輪流安慰她們這些小護士。
源琢月現在的情緒大概類似於,自家的綁定奶在打競技場的時候竟然選擇放生自己!
隻是有些震驚鬱悶和憋屈。
要說生氣還遠不至於。
而源琢月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狗脾氣。
這件事的起因鐘離本就並無過錯,本就並無責任像個保姆一樣跟在源琢月屁股後麵,事事為她服務。
鐘離本非凡人,若伴他左右,諸如此類之事,隻會隻多不少。源琢月不可能事事都尋求鐘離的幫助,就算鐘離能幫源琢月一次兩次,但終有兩個人不在一起鐘離幫不上的時候。
她終要脫離攙扶,自己學步,總不能離了彆人的幫助,連路都不會走了。
她也清楚鐘離如此作為的目的。
而現在鐘離率先對她表現出一個軟和的態度,源琢月沒理由也沒資格也不可能硬氣的起來。
源琢月非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她往後退了一個台階,將自己的腦袋從鐘離的手下撤離出來,卻仍然有些不滿的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鐘離也自然聽見了源琢月的嘀咕聲,溫和笑道:“可在我看來,你的確還是個孩子。”
源琢月一噎,莫名就有一種被這句話戳中死穴的感覺,本來腦中還未訴之於口的話,全部就被直接給噎回去了。她麵無表情捧著染著金色火焰的蠟燭,一言不發轉身就上了樓梯。
鐘離也提步跟在她的身後。
【什麼情況?這倆認識。】
【這不廢話嗎?我眼睛沒瞎,連這麼簡單的情況都看不出來嗎?】
【所以這位大爺剛才一直站著不動的原因是覺得自家呃……這是什麼關係來著?是覺得這小姑娘打的那個詭異嗎?】
【兄妹吧,難道還能是父女?】
【不過話說回來,這大哥一頓吃幾個cv老師啊?】
源琢月試探的邁步從防盜門進了客廳,手上金色火焰蠟燭擴散的光暈將她籠罩在內,這一次並未感到房間四根蠟燭對她的任何影響。源自於鐘離的元素力,將她好好的保護起來,完全隔絕了她與房間內四根蠟燭所燃的岩元素的共鳴。
捧著蠟燭的源琢月,瞬間感覺到自己更加的理不直,氣也不壯了。
源琢月停下腳步,等鐘離走到她身側,低聲道了聲:“謝謝。”
鐘離垂眸看她,輕笑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而房間內的三個人,好奇的望了過來。
看著來人,三人又交換了一下眼神。
楊玠作為被兩人票出來的一個,率先問道:“呃……這位是?”
鐘離頷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鐘離。”
楊玠:“……啊?”
楊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