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璋護盾以及金色火焰,所保護在中間的藤丸立香,用那在火焰的映襯下泛著一層金輝的眼瞳望向了。
接受身體改造之後,能夠使用出的殺招,卻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化解,沒有掀起一點風浪,而有些呆滯的間桐雁夜。
曾經的間桐雁夜因為無法認同間桐家所傳承的蟲術,而脫離了家族的束縛,遠離了這個他認為醜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
可如今他又重新踏足這個地獄,不惜一切代價,承受了刻印蟲的啃噬,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力量,為了能夠在聖杯戰爭之中贏得勝利。
將間桐臟硯所渴求的東西帶給他,作為交換,他會將櫻歸還給遠阪家。
這是間桐雁夜與間桐臟硯所達成的交易。
而他不惜一切代價遭受折磨,所換來的力量,卻連對方的衣袂都沒有觸及。
間桐雁夜甚至不敢去看間桐臟硯此時臉上的神情,被刻印蟲啃噬折磨的男人,早已在這份非人的痛苦中失去了大多數理性。
隻有將名為‘櫻’的那個孩子,救出這個地獄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紮根。任何阻撓他這麼做的人,都是應該被清除的敵人。
心中抱著這樣的想法,大量的翅刃蟲在他身邊盤踞現形,隻是他礙於那個金色火焰的威力,沒有貿然的發起攻擊。
用自己目前唯一能夠操控的眼球,緊緊地盯著這個闖入的不知名魔術師,試圖從中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便有將對方也拖入無間地獄的機會。
比起間桐雁夜如臨大敵的態度,這個如同乾癟骷髏的間桐臟硯的態度,就要輕慢的多了。
他甚至於拄這拐杖,上前一步,用那雙凹陷的眼眶中的眼睛,注視著這個紅發橙瞳的少女:“的確是從未見到過的魔術式,這就是你傲慢無禮的闖入另一位魔術師工坊內的底氣嗎?”
既然被人評價為了傲慢無禮,那藤丸立香也就認同了他的評價。她完無視了向自己問話的間桐臟硯,看向了正戒備的看著自己的間桐雁夜。
“剛才攻擊的舉動並非出自你的本心,你也是被迫為之,不得已才這麼做的。”藤丸立香的聲音和善又溫和,仿佛麵對的並非是,剛才還襲擊了自己的敵人:“現在他所鉗製住你的把柄,已經被解除,你可以不用在聽從他的指揮了。”
這樣過於溫和的態度,令間桐雁夜迷惑不解,又更加的生出了一些警惕之心。但那些被打入他軀體之中,不停啃噬著他血肉神經,為他帶來了折磨與痛苦的刻印蟲,讓他無法做出太多理性的思考。
可他在聽到對方,溫和話語之間所吐露的那些信息的時候,就立刻意識到,對方所指代的那個把柄究竟是什麼。
身為魔道的一份子,曾經脫離現在又回歸,間桐雁夜深知魔術師是一群三觀扭曲的家夥。
他的麵目全非的臉,猙獰又扭曲,他僅憑著本能反應,就大吼著要衝上前去:“你對櫻做了什麼?!!”
但因為在刻印蟲的影響下,而無法活動近乎於偏癱的左半邊身軀,限製了他的行動。
間桐雁夜直接砸倒在地。
間桐臟硯在間桐雁夜嘶吼出聲砸倒在地的時候,就以己度人,自以為是的猜中了對方的打算:“你是打算用那個孩子作為人質,逼迫我們退出這場聖杯戰爭嗎?不錯的計謀,那個孩子的確有著不錯的資質,是我要求過繼而來的繼承人。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對於聖杯的爭奪。”
藤丸立香還沒有反應,摔倒在地到現在還沒有成功爬起來的間桐雁夜,先一步炸了:“臟硯你這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