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屋舍庭院,也算是被損毀殆儘,溝壑縱橫滿目瘡痍。
幾位穿越者周圍在打鬥之時,金色的光影就已顯現,在他們周身升起了玉璋護盾,將席卷的餘波儘數擋下。幾個人還有空,將未有什麼戰力的禦主,也扒拉進了護盾的保護範圍。
而黃鐘站在所有人麵前,靜靜地注視著,兩方的對峙。
麵對自己的攻擊被儘數擋下的情況,一派傲然屹立的Archer並未顯露出什麼憤怒與不悅,反而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這倒是稍微給本王帶來了一些樂趣。”
麵對戰意儘現的Archer,鐘離麵上和煦之色依舊如故,聲音沉穩平和不緊不慢的緩緩道來:“Archer我無意與你繼續這場爭端。”
“我是遵循這個世界召請而來的Ruler,我承擔了相應的職責,同樣也被賦予了相應的特權。”鐘離眉眼帶笑,用那雙如同落日熔金般的矍鑠眼眸,與Archer那雙如血的眼眸相對,所敘述的聲音依舊帶著一股平和的意味:“而其中之一,便是擁有兩次,如同禦主一般,擁有能夠對從者下達一些不容拒絕的指令的令咒。”
說及此處,鐘離矍鑠的金眸,向正在觀戰的那群人中掃去,最終又落回了Archer的身上:“在座的幾位從者,已經先一步感受過這項特權了。”
Archer如雪般的雙眸微微眯起,冷笑一聲:“你是在威脅本王嗎?”
“並非如此,我的本意並非威脅,而是進行一個提前告知的義務。”麵對明顯表露出怒意的Archer,鐘離依舊神色平靜,連語速都未曾變化半分:“我會降臨此世的原因,隻是因為星核之災即將爆發,我也僅是為了解決此事而來。”
“我隻是不想在祛除星核的過程之中,橫生枝節,一旦出現了阻礙,我會先一步將阻礙清除,以免影響到我的進程。”直到此時,鐘離語氣才稍稍起了變化:“至於這場聖杯戰爭的結果如何?聖杯又最終歸屬於誰?我對此並不在意。”
鐘離輕描淡寫的言語更是加深了Archer的怒意,但最後對於聖杯不屑一顧的態度,卻不知道為何讓Archer本來想將聖杯,收歸自己寶庫之中的想法,都在一瞬間消退了不少。
Archer麵色緊繃,譏諷的道:“這副大義凜然,虛偽做作的模樣,倒是讓本王想到了一個無聊又無趣的人。”
對於如此評價鐘離不置可否,在最初的時候,他或許還會在意彆人對自己的看法,會因為他人的不當言論感到不快,繼而憤起反擊。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事物與言論,也逐漸不再會激起他的情緒,甚至在不會對璃月引起什麼負麵影響的情況下,他大多數情況下會選擇對其置之不理。
如今Archer的話語,對鐘離而言那真是屬於平平無奇,無關痛癢:“我來此的目的便是為了解決星核之災,其餘的事物與我無關。”
Archer雖然傲慢,卻也並非是失去理智的無腦莽夫,也清楚此身是因為禦主的維係,才能以從者的身份降臨於世,從而受限於魔力。
Archer也能清楚的感到,自己與將自己召喚出來的臣子之間,那維係的魔力供給被眼前之人,所建立的魔術工坊給被儘數隔絕。
在對方又擁有令咒的情況下,一旦對方下達了什麼命令,對他而言也會是不小的麻煩,或許能夠消耗魔力對抗。
但一旦魔力消耗殆儘,他將所麵臨的結局便是就此消失,並退出這場聖杯戰爭。
即便是Archer的寶庫之中,有能夠解決目前所麵臨的情況的寶物,他也清楚已經掌握了先機的Ruler,一定有辦法在他解決這些問題之前,將他送回英靈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