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一手托著毛團子,抬起另一隻手輕輕覆在幼崽的腦袋頂上,順著她毛發生長的方向輕輕的撫摸著。
一邊輕聲安慰道:“我無事,不必擔心。”
輕輕撫摸幾下後,幼龍喉間就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原本瞪的溜圓的金色眼睛也逐漸眯了起來。
但突然享受著安撫的毛團子,原本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又忽的瞪圓,搖頭晃腦的避開了鐘離撫摸著自己腦袋的手。探出兩隻前爪,將鐘離被自己咬傷的那根手指,又扒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她探著小腦袋湊近觀察,發現那細碎的傷口,已經沒有在流血了。她又把腦袋湊近了一些,像是獸類一樣舔舐著那些許細碎的傷口,一不會兒那些傷口就消失無蹤,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幼獸發覺自己的治療有效,立即興奮的鳴叫了一聲,把自己的小腦袋埋在鐘離的手掌蹭了蹭,那團小祥雲似的尾巴也有節律的輕輕晃蕩著,看上去愉悅極了。
現在的小家夥已經把憤怒委屈之類的情緒都拋在了腦後,隻想著能與自己分彆已久,十分喜歡的人,來一場親昵的互動。
缺乏安全感,希望被熟悉氣息包裹的幼崽,立即又做出了進一步的行動。
身姿矯健的沿著鐘離的手臂向上攀爬,但在看到對方外袍上繁複,並看上去十分紮人,沒有一絲落腳點的外袍之時,犯了難停下了腳步。
幼崽歪著腦袋用那雙圓溜溜的金色眼睛打量了一番之後,做出了決定,四隻小短腿發力一蹬,便撲在了鐘離的衣襟前。
而後四肢並用的,用著爪子勾住鐘離的衣襟,往他的衣袍裡麵鑽,不一會兒就行動迅速的鑽進了鐘離的外袍之下,隻能看到一個小鼓包還在向上挪動。
最終這個小鼓包,移動到了鐘離肩膀處的位置,又繼續向領口處靠近,最終一個頭頂有著萌芽一般的瑰麗龍角的小腦袋,從鐘離的領子裡鑽了出來。
抖了抖小耳朵,晃蕩了一下腦袋,就開始貼著鐘離的脖頸開始蹭蹭。
眯著眼睛,喉間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蹭完自己左邊腦袋,又繼續用右邊的腦袋蹭蹭,直到幼崽感受到鐘離的身上也被沾染上了自己的氣息,在停下了不停摩擦的動作。
最後一動不動的把腦袋貼在了鐘離的頸側,隻是喉間那咕嚕嚕的聲音沒有停歇。
黑發藍眸的少年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麵,腦子一時之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之前看到小團子一口咬在那個,看上去就不是很好惹男人的脖子上的時候,他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了。
但在看到了後麵的一係列發展的時候,黑發藍眸的少年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您……認識帝姬?”
鐘離微頓:“……帝姬?”
他不由失笑:“你們為何如此稱呼她?”
黑發藍眸的少年答道:“嗯……是小光說的,他是璃月人,他說小團子是岩王帝君的子嗣,所以我們才跟著這麼叫的。”
“璃月……”鐘離有些意外,他的確未料到,會在此地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不過她並非是岩王帝君的子嗣。”
“胡言亂語!”一道有些激動的少年音,從黑發藍眸的少年手腕上的那個,所攜帶的通訊設備上傳出。
迦勒底中,因為那些結界的影響,與藤丸與瑪修的通訊再次斷開,現在剛一連結上,千裡光就聽見如此言論,自然是厲聲反駁道:“昔年在請仙典儀上,我見過帝君的真身!帝姬與帝君生的一模一樣,我身為帝君治下臣民又豈會認錯!”
他篤定的說出自己的推論:“而且,帝姬是應,內存帝君仙力的百無禁忌籙的召請而來,若帝姬與帝君之間並無聯係,又怎會因百無禁忌籙降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