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眼皮還留了一條縫,就見一道身影從窗口翻了進來,一個毛茸茸的白色腦袋就懟在了他的眼前。
那個白色的腦袋的主人說道:“彆裝了,我知道你現在沒事了。”
和光當即就睜開了眼睛,直接起來坐了起來,卻還是將小蛇按在了被子裡,看向來人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都把將軍一職交由符玄代理了,怎麼還到處亂跑?堂堂將軍大人不好好走門,翻窗戶到彆人家裡來。”
景元嘴角上揚,十分熟的絡就坐在了床邊,故作神秘的說道:“我剛剛得了個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和光毫不猶豫的回道:“不想。”
景元反正也隻是隨口一問,也不在意他想不想,隻要對方沒有跳起來堵他的嘴,那麼他就繼續往下說道:“幾位龍尊似乎有意讓你留在羅浮。”
和光聞言直接就翻了個白眼:“我在離開方壺之時,冱淵君便已經叮囑過,讓我長居羅浮,待到未來的飲月君即位。”
景元的笑容愈發的高深莫測了:“此次的動亂讓暗藏的塵垢,終於浮於了水麵,那些心思浮動之人也顯露了出來。”
和光回道:“那又如何?”
看著對方興致缺缺的模樣,景元繼續說道:“昔年飲月之亂後,雖然有你的彌補,仍有不少的苦主,對持明族頗有微詞。”
聽景元提起這件舊事之時,麵上並未有何明顯的變化,依舊是嘴角上揚蘊含笑意的模樣。
和光才淡淡道:“不論飲月之亂是因何而起,但最終的確是偏離了他們的初衷,釀成了惡果……”
“雲騎軍與護珠人更是在這場動亂中,死傷無數,先不談持明族中對飲月是何種看法。就論其他兩族中的苦主,經此一役後,應當對持明族無可避免的產生了積怨。”和光微微歎息一聲:“這些年若非有你從中調停,在有心之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未嘗不會再以此為由引發一些動亂。”
景元卻並未接上這個話題繼續談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先前沒說明白,幾位龍尊似乎有意讓你留在羅浮,並非隻讓你長居於此,待到未來飲月君即位,而是讓你在此期間暫代飲月君之位。”
和光:“……?”
暫代什麼?
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麵色微沉厲聲發問:“你在搞什麼鬼?”
景元笑道:“除了與你交手過得敵人,隻有寥寥無幾的人知道,你曾隨帝弓司命左右,一同討伐過【汙穢】。仙舟聯盟絕大多數人隻知你的文治,而不曉你的武功,你的‘病弱’可以算得上是深入人心了。”
和光語氣不善:“不必繞圈子,有話直說。”
“羅浮如今的形勢微妙,在此攪動風雨的勢力,與玄黃司命相關聯的就占了半數之多。而持明族,有不少人並不服氣,讓一個小娃娃上位,試圖去控製未來的飲月君。”談及這些,景元的語氣依舊是不急不緩,一副閒聊家常的架勢:“你既是玄黃司命的血裔,又是持明族的少君,由你來牽製他們在好不過。”
說道此處,景元微微一笑,顯得有些不懷好意:“所以,我便上書幾位龍尊,請你暫代羅浮龍尊一職。”
“果然是你乾的好事!”和光咬牙切齒,有些氣憤的接道:“然後呢?有我這個病弱的靶子在,他們的心思就更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