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琢月歪著腦袋看著女人飛快跑遠的背影:“香噴噴的大姐姐,跑掉了?”
鐘離順手就揉了揉,源琢月毛茸茸的小腦袋:“她的同伴在尋她。”
源琢月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後把臉往鐘離身上一埋:“你身上也香香的,喜歡,大姐姐太香了,不喜歡。”
過了一會兒,源琢月又聳動著自己的鼻子,似乎是在自己身上嗅探著什麼,半晌對著鐘離說道:“我也要香香的!”
鐘離笑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香膏呢?”
源琢月有些困惑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聽見了一個並不熟悉的名詞,小臉微微擰巴成了一團,然後誠實的搖了搖腦袋:“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香香。”
說完這些不成語句的話語之後,源琢月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般,又一把抱住了鐘離的腿。
昂著腦袋瓜,用那雙澄澈的金瞳,看著他:“要香香的,和你一樣的香香。”
與這邊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不同。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漏氣的皮劃艇上,半邊身子都泡在海中的阿部玲奈,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白天向心儀的男性搭訕失敗之後,就一直在走黴運,不是把民宿的鑰匙弄丟了,就是手機進水不能使用。
最後還是問房東要了備用鑰匙,才成功回到民宿裡歇息,在吃了晚飯之後,她就有些犯困,就去自己的房間內入睡,結果哪裡能想得到,一覺醒來她就是這種天為被,海為床的狀態了。
被她枕在身下的皮劃艇,已經癟了下去,其中僅剩的空氣,托著她漂浮在漆黑,完全辨不清方向,時不時蕩起幾乎要將她與這個已經沒有多少浮力的皮劃艇,一同掀翻的海浪。
水麵已經沒過了她的腰腹,要是她在晚點蘇醒,很可能就會在一概不知的情況下,直接被溺斃。
她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從這因為漏氣而快要沉沒的皮劃艇上滑入海中。
除了清冷而又昏暗的月光,能夠稍稍為她照亮周圍的環境,遠處那些已經如天上繁星的燈火,完全不能為她提供任何的幫助。
阿部玲奈最終還是哆哆嗦嗦的摸索到了,皮劃艇上的扶手位置,牢牢的抓握在手中。
望著身下仿佛隨時能將她吞沒,如同深淵一般,深沉如墨的大海,完全不通水性的阿部玲奈心中不斷湧現出難以遏製的恐懼,抱著也快和自己一起葬身大海的皮劃艇,忍不住的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她沒有夢遊的習慣,不可能自己就和一個快沉的皮劃艇,莫名其妙的就在深夜時間,跑到了海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要害她。
阿部玲奈自認為自己性格直爽,雖然有時候過於大大咧咧,言語之間的確是和人起過衝突,但那樣的矛盾遠不到要置於她死地的地步。
卻沒想到,現在有人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