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大腦,加上混亂的思緒,讓琴酒不由得又開始覺得自己頭疼了起來。
但緊接著琴酒就看著那個有著龍角和龍尾巴的小女孩,用金色的圓眼睛看向了自己,微微歪著腦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然後扭過頭去,把自己的小腦袋,湊到了正抱著他的鐘離的耳畔,似乎是正在咬耳朵,正說著些什麼悄悄話。
同時琴酒也能看到,自己這位貌美的就像雪原上的精靈一般夢幻的新BOSS,臉上那明媚又燦爛的笑容,驟然消失不見,麵上像是凝結了一層霜雪。
再加上她銀白的長發,與籠罩在她身上的銀白浮光,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以冰雪造就出來的一般。
琴酒也能清楚的看到,從自己這位新BOSS身上不斷飄散而出的五彩斑斕,像是星輝一般的光點。
而隨著這些光點不斷的從她的身上逸散而出,BOSS原本就看上去有些虛幻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淺淡透明。
在天上的煌煌烈日的照耀下,她仿佛就是一個用冰雪雕琢成的藝術品,隨著冬日離去,氣溫逐漸回暖,而逐漸在這個世間消散。
當那個有著金色眼睛的小姑娘,終於說完了悄悄話,又將目光投入到BOSS的身上的時候。
她臉上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哽咽的說道:“母親……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您了……”
說著她眼眶中不知什麼時候,積蓄的眼淚,如斷線珍珠一樣,一顆顆的向下墜落,甚至於流淚的這個行為,更為她已經美麗到詭異的美貌。
添了一份難以形容的韻味。
這變臉的速度,看的琴酒是目瞪口呆。
他實在想不到自己這個BOSS,竟然還有兩副麵孔?!
而被鐘離抱在懷中的源琢月,也有些呆愣愣的看著,這個正對著自己吧嗒吧嗒的掉眼淚,長得十分漂亮的銀白色的成年女性。
她並非是被這副美貌給蠱惑或是震懾住了,而是有些懵,一種不明白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的懵。
因為有暮歲這個既打雷又下雨,而且哭的聲嘶力竭的銀白色小蛇玉珠在前,那綿連不絕的哭聲,哭的她心煩意亂,隻想要那個哭的撕心裂肺,完全就安靜不下來的小蛇,趕快閉嘴。
源琢月在最初的時候,看著眼前這個女性,對著她無聲落淚,隻是微微囁嚅著嘴唇,像是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還是覺得挺新奇的。
可等到時間長了,這個漂亮女人還是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看著她垂淚不語。
源琢月還是不由得冒出了一種,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讓對方不開心了,才會對著自己哭了這麼久,還沒有停滯下來的想法。
鐘離也自然感受到了,自源琢月身上傳遞來的那股慌亂無措的感覺,他抬手輕輕撫上了懷中小姑娘的發頂,安撫的順著她的脊背,輕輕的撫摸了幾下。
看著眼前這位,如冰雪一般,精致的美人,也稍稍感覺到有些棘手。
與心智稚嫩,是一個真正孩童,比較好忽悠的暮歲,以及對他有所忌憚,也因為自己的身份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隻敢在暗中搞小動作的和光相比,眼前這位同樣屬於烏波洛斯子嗣的‘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她要更加的肆意妄為,隨心所欲一些。
即便她已經因為汙染失去了肉身,靈魂又受到了重創,又如此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