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抬起來的尾巴,鱗片排布細密,光滑且富有光澤,一點也看不出來有哪裡出現了損傷。
暮歲看著自己已經完好無缺的小尾巴,也是微微一頓,怎麼這麼快就長出來了?
心裡有些後悔,之前為什麼沒有趁機,多蹭掉幾塊鱗片。
但現在啃掉幾片鱗片,也不現實,隻能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的尾巴放了下來。
這兩個小的消停下來了,鐘離又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輕輕的拍了拍,才開口說道:“現在回去的通路已經被打開,若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還請儘快,這條通路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和光十分溫和有禮的回道:“多謝告知,也感謝尊駕願意來此,為我們引渡歸鄉。”
話畢,他望向了景元,景元微微頷首,又拉著這個世界的自己,走到了一旁。
這個世界的神策將軍的情況,要比他差上許多,他走到了一處角落之後,看向了眼前麵貌與自己相同的人,然後拿出了一塊像是玉製一般的瑩白令牌,遞到了對方手中。
低聲說道:“這塊令牌,可以壓製魔陰身的發作。既然和光所操控的火焰能在這個世界生效,那麼我想在這個世界這塊令牌應當引起到相同的作用。”
“你我所處的環境雖然看上去大同小異,但其中的根本差距良多,我提供的消息在你這個世界,並不一定能夠起到效用。”景元微微一笑,眉目舒朗:“這塊令牌或許能對你起到效用……也算是儘了一份綿薄之力吧。”
神策將軍略顯遲疑,並沒有立即接過這款玉牌:“能夠壓製魔陰身……那你待如何?想來此物應當算是極為難得的物件。”
景元微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個世界並無玄黃司命的存在,也沒有如此親近喜愛人類的星神。
其他星神所留下的神跡,浩瀚而偉大,神秘又危險。與潤物細無聲,一直在人類身邊流傳,並庇護著人類,來源於玄黃司命,對於他們而言稀鬆平常,已經完全融入到生活之中的神跡,是完全截然相反的展現。
這個世界的是星神與人而言,至高至遠難以接近,而選擇與人同行,並極為嗬護親近人類的玄黃司命,在他的世界都算是星神之中的異類。
景元解釋道:“先前已然說過,我們的世界之前有所差距,我們所要麵對的敵人不僅是豐饒餘孽,還有不可命名不可記錄,不可傳播的【汙穢】。”
“這也算是玄黃司命給予同盟的一個保障,是雲騎軍中,不可或缺的消耗物資。”他將這塊玉牌放在了神策將軍的手中:“我這可以再去玉律軍統領的手中,再領取這樣的一份物資。”
神策將軍無言,良久之後,道了聲:“多謝。”
這短暫的交談,不會花費多長時間,景元對著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回了一句:“保重。”
他至少在這些年,還有夷則的幫助,而對方真就是孤立無援,形單影隻。
他們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也不好乾涉太多,隻能給予對方一些微末的幫助,至少能讓這位神策將軍,稍稍的輕鬆一些。
將早已準備好的玉令,交於了這個世界的自己之後,景元並未有任何的留戀,就直接跟隨著鐘離,踏入了那扇由金色火焰構建而成的門扉之中,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