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自己好像是個沒什麼用的小菜逼的溫蒂,也沒有再去出言打擾,隻是在一旁默默的等著,看上去是在頭痛的昆鈞,慢慢的緩過勁來。
並沒有過多長時間,在溫迪奏出的悠揚樂聲之中,昆鈞那十分痛苦的神色,漸漸褪去,緩緩的放下了捂著自己腦袋的手。
他並未直接就從地上起身,而是先環視了一圈將周遭的景象收入眼中,他臉上是一種極為複雜的神情,而眼中仿佛承載著什麼極為沉重的東西。
過往歲月沉澱在他的眼中。
半晌昆鈞才緩緩站了起來,向著旅行者與溫迪道謝後,才繼續說道:“……這裡的路有些不好走,你們隨我來。”
話畢便率先邁出去了幾步,走在了眾人身前,似是要為大家引路。
但他之前突如其來的狀況,還是讓眾人心中有所顧忌,派蒙擔心的表情,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臉上:“昆鈞你沒事吧?剛才你悶哼一聲,就直接一臉痛苦的倒了下去,實在是太嚇人了!”
熒也說道:“要不要再休息一會?我感覺你的臉色還不是很好。”
昆鈞搖了搖頭,溫聲安撫道:“我無事……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頭疼。”
派蒙繼續問道:“你真的不要緊嗎?”
“我並無大礙,現下要緊的就是……”昆鈞的表情卻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他頓了一下,好似有什麼話,在他嘴裡轉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找到……我通過讀取礦石記憶,而窺探到蹤跡的那位……嗯,女童的蹤跡。”
已經將琴收好的溫迪,讚同了昆鈞的提議,其餘兩人看昆鈞如此堅持,也同意的繼續前行的提議。
溫蒂默默操控著輪椅,跟隨在眾人身後,心中若有所思,逐漸湧現出了一股不太妙的感覺。
剛剛看昆鈞的模樣,他是否已經恢複了一些記憶?
溫蒂對於遊戲的記憶其實已經不太清晰了,畢竟對她而言,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玩過的遊戲了。
但好在這個世界也有地圖,讓她可以熟悉璃月大概的地形,現在這個位置就是天遒穀,而繼續往昆鈞引路的方向前行,就是南天門,而渡過南天門最狹窄的部分,便是若陀龍王被封印的地方。
這個附身在昆鈞身上的善念,不會是要帶他們回自己的老巢吧?
他們這一群小菜雞,可乾不過發狂的若陀龍王啊。
……或許風神大人與旅行者能夠乾得過,但她這個小菜逼,大概也隻有叫救命的份了。
但這個想法隻在腦子裡留存了一瞬。
善念雖然急切的想要加固封印自己的封印,但也沒急切到了,隨便在路上拉幾個人,就要草率的開始行動的地步。
現在更可能的就是,昆鈞真就是追尋著小龍人的行跡,一路走到了這個地方。
而昆鈞如果已經恢複了記憶,那現在繼續和他們尋找小龍女,除了是打算如約幫他們尋人以外。
或許也有,想要搞清楚,這個與自己曾經並肩作戰的摯友,相似度如此之高小女孩,究竟是什麼來頭的想法。
溫蒂縈繞在心中那個不妙的感覺,並非是針對於昆鈞的,而是對於到目前為止都還下落不明,讓他們追在屁股後麵這麼久,也沒看到半點蹤影的小龍女。
現在已經到了天遒穀,而前頭就是南天門,這個位置實在太過微妙。
溫蒂真的有點害怕,小龍女會不會,找到若陀龍王被封印的位置,然後因為某些非必要的誤會,就直接把被封印的若陀龍王,從地底下給挖出來看看。
溫蒂的擔憂並非是無中生有,而是因為已經有先例在前,在那個國運戰場的某塊區域的海中,就有一隻像海蛇尾的異獸,隻不過那隻異獸的體積要比海蛇尾龐大許多。
那是異獸最初出現的位置,是某個海上的島國,是作為他們國家在國運戰場,這個遊戲之中失敗的懲罰,而降臨到了現實世界。
在懲罰結束之後,那隻像海蛇尾一樣的異獸,又重新回歸到了國運戰場,這個遊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