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隨在這隻機關鳥雀之後,便魚貫而出,湧出了一群熟悉的身影。
而其中一位也望了過來,兩雙相同的矍鑠金眸,遙遙相對。
除衣著以外,相貌氣質,如鏡中倒影。
似乎並無任何區彆。
鐘離麵上掛著溫潤的笑容,目光片刻的遊離了一圈了之後,又重新與另一位自己,視線相對。
那雙金眸如同樣如玉石般溫潤,卻也難藏蘊含其中的鋒銳之氣。
這巧合的有些不像巧合了。
鐘離心道。
他本是追隨源琢月而來,卻被阻攔在了世界之外,最後還是捏造出來了一具容器,作為載體,又限製了自己的力量,才能以這具載體降臨於世。
而在這其中就已經耗費了,不算短的時間,他也不知道在這耽擱的時間之中,與他分離的源琢月是遭遇到了什麼事件,才選擇對他隱藏自己的氣息,來躲避他的探查與追尋。
讓他不能那麼輕易的就搜尋到她的下落。
這本就讓在心中積壓了一些負麵情緒的鐘離,更覺得心煩意亂,忍不住的湧現出了一些不悅的情緒。
當然這股不悅,並非是針對源琢月,而是對她所遭遇的未知事件。
源琢月每次與他分彆,無論是源於陰謀算計,還是源於他們的主觀能動。
在這分彆的時間內,哪怕是再短暫,都會出現一些,讓他難以接受的‘意外’發生。
轉瞬之間便滑落深淵,他連將施於援手的想法,都來不及去實施,一切便已經塵埃落定,不可挽回。
這就導致了鐘離如今,雖不想讓自己的存在,過多的影響源琢月今後的發展,卻依舊忍不住時時刻刻的守在她的身邊,小心的看顧心智尚且稚嫩的幼兒。
就比如這一次,本該也是如此。
源琢月與他的又一次分離,也並非是毫無預兆。
以幼龍形態窩在鐘離懷中,懶洋洋的沐浴著陽光,閉目休憩的源琢月,忽的就支棱起了耳朵,睜開了眼睛。
微微側頭,輕輕的抖動了一下,自己那雙毛茸茸的小耳朵,然後抬起爪子,去扒拉鐘離胸前的衣襟。
稚聲稚氣的說道:“有人在叫我,很著急,要去嗎?”
鐘離抬手撫上源琢月毛茸茸的小腦袋,並未替她做出決斷,而是柔聲詢問道:“你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