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推辭。”源琢月聲音輕柔,笑容親和:“半夏與陸離,這幾日也頗受你們的照拂,這也算是我給予你們的報酬了。”
派蒙這才猶猶豫豫的接住了,漂浮在空中夜泊石,等抱著礦石到了熒身邊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壓製不住了。
小聲的和旅行者討論,下一餐要去哪裡吃,又要吃些什麼,語氣之中滿是輕鬆愉悅。
源琢月又望向了,靜立在旁邊,始終安安靜靜,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吟遊詩人。
而吟遊詩人,蒼翠的眼睛,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臉上是明朗的笑容,卻也沒有出言說些什麼,仿佛是在等待源琢月的聲音。
源琢月輕聲開口:“她是脫離了原本的肉身之後,才在各個世界往來遊曆,而在提瓦特,構成她肉身的是屬於這個世界,純粹的元素力,所以她對這個世界所產生的影響並不算多,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漸漸將這些影響撫平。”
最後她聲音輕緩,語調堅定的保證道:“如果你們不放心,我會在離開時,將我們所帶來的負麵影響,全部都清洗一遍。”
源琢月又補充道:“我也可以與你們擬定一個契約,不知各位想法如何?”
這些話,不止是對著眼前的吟遊詩人,更是對著,此時正穩如泰山的坐在涼亭之中的客卿先生說的。
身為風之神的吟遊詩人,與溫蒂已經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他找各種理由,想方設法的時時刻刻跟在溫蒂的身邊,關注著她的動向以及狀態。
自然是發現了同為風的操控者,在操縱風時,對於風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無人能及的程度。
更是因為,溫迪感受到了,那潛藏在徐徐微風之下,所蘊含的仿佛能夠毀滅一切的氣息。
這樣不可控的存在,對於蒙德,對於這個世界,都太過危險,所以巴巴托斯決定,親自下場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以防發生一些,會因溫蒂而起的一些災厄,在危險的苗頭燃起之時,就提前將它掐滅。
而現在帶著老友,出現在這裡的客卿先生,也是如此。祂們都不會放任不可控的危機,在自己的領土上肆意橫行。
正如吟遊詩人時刻關注著,溫蒂的各種動向,客卿先生從與她相遇起,也在時刻的關注著她的動向。
即便是對於另一個自己,客卿先生也是抱有戒備心的,因為對方力量氣息都與自己完全一致,但在這個世界所展現的權柄,卻與自己完全不同,並且輕而易舉的可以就將他們壓製。
特彆是在知曉了,這權柄的源頭之後,並非是刻意針對,他的戒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就轉移到了源琢月的身上,哪怕他從未明顯的表露出來。
可源琢月也能感到這樣的戒備,她也能夠理解這樣的戒心。
因為未知,有很多事情都難以判斷。
對於鐘離,客卿先生可以以自己為模板,去評估二者之間的差彆,用謹慎的態度,來麵對異界來客。
而源琢月的存在,是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之處,而源琢月與鐘離之間的關係又十分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