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緩緩搖頭:“我本並非此意,我使用的小手段,在你的認知之外,而導致琢月目前是如此情況的原因,亦在你的認知之外。”
“我會使用如此手段,也是為了鋪墊我所言的真實性。”鐘離那雙如同落日熔金般的眼眸,與麵若寒冰的林擇安,視線相對:“你已經察覺了這些,為何要置若罔聞,固執己見,去選擇否認?”
“認知之外……”這幾個字,在林擇安口中咀嚼了一番,而後扯起一抹冷笑:“你是在委婉的告訴我,因為導致琢月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原因,超出了我應該知道的範範疇,所以我不需要知道?”
鐘離微歎:“你最後是否知曉,不在於我,而在於琢月。”
“在於琢月?她現在這副模樣知道什麼?她又能告訴我什麼?你說她過些時日就會恢複,你說的時日究竟要過去多長時間?我又需要等待多長時間?”林擇安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你現在所說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是詭辯!是推諉!是敷衍!”
“究竟發生了什麼?”林擇安顫抖著聲音:“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一個心智正常的成年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能告訴我嗎?”
殷芒芒一把抱住情緒激動的林擇安的腰,安撫的拍了拍自家小夥伴的背,而後望向了那個正安安靜靜縮在鐘離懷中,自始至終沒發出一絲聲音的源琢月。
緊接著她又眼巴巴的看向了鐘離:“真的不能告訴我們嗎?雖然我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連真相是什麼都不能知道嗎?”
鐘離沉默片刻:“……抱歉。”
而原本安安靜靜窩在鐘離懷中的源琢月,卻突然掙紮著想要下來,鐘離微怔,然後順應源琢月的想法,將她放了下來。
源琢月腳剛一沾地,就一路小跑到了林擇安的麵前,抬起袖子就往她的臉上糊了去。
源琢月擰著眉,有些無措:“你彆哭啊。”
她又踮起來腳尖,啪嘰一口,親在了林擇安的臉上:“親親就不哭了。”
而被親了一口的林擇安,立即身子一矮,就直接蹲在了地上,將自己腦袋埋在了雙膝之間,身子也一顫一顫的,發出了細微的啜泣聲。
跟著一塊蹲下來的殷芒芒,左看著身邊抱頭痛哭的林擇安,右看的一臉稚氣未脫,正手足無措慌忙的安慰著人的源琢月,最終還是憋不住,也汪的一聲哭了出來。
本來就手足無措的源琢月,就更加的慌亂了,看著哭的稀裡嘩啦的殷芒芒,她湊了上去,也在殷芒芒臉上也啪嘰親了一口。
抬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瓜,輕聲安慰道:“不哭不哭,親親就不哭了。”
殷芒芒聞言哭的更大聲了,一把抱住了源琢月,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嗷嗷直哭,淚水全都糊在了源琢月的衣服上。
源琢月微微擰起了眉頭,抬手輕輕推了推殷芒芒的腦袋瓜,試圖將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淌的腦袋,從自己的身上移開。
可源琢月又不敢用力,害怕傷到殷芒芒,發現在推了一次,並未將這顆腦袋移開,也就直接放棄了。
任由抱著自己的殷芒芒,將鼻涕眼淚往自己身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