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字雖然洋洋灑灑有一大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無意義的廢話,但提取出其中的重要信息。
總而言之就隻有一句話。
——你張伯伯聽說小月懷孕了。
殷芒芒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是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小月指的是誰。
當即隻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在想到源琢月如今這個小智障的狀態,一聲臥槽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了腦中,禽獸啊!她這個樣子怎麼有人下得去手的!
但隨即反應過來,懷孕這個事又不是馬上能懷的,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們兩個早就搞在了一起了!
他們已經接觸那麼久,她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有得到?!
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的嗎?!
殷芒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對方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還是自己作為好朋友太過失職,連一點點苗頭都沒有發現。
等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發條消息去問一下,源琢月事情的真假,卻突然發現這個消息無法發出去。
軟件上提示的是,無網絡信號,而再看手機右上角,那兩張不同運營商的電話卡,所顯示的都是一種無信號的狀態。
此時行駛的車輛也停止了下來,這個地方看上去,像是一片工廠與倉庫,入目的全部都是寬闊而高大的平房。
不少倉庫開啟的大門前,駐紮著一個個軍綠色的帳篷,能看見有不少抬著擔架的人,從一輛輛大皮卡抬下來的人送入了那些平房之中。
殷芒芒跟隨著下了車,站在原地與自己的同事集合,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再扭頭看去,之前運送她們過來的大巴車,已經按照原路返回開了回去。
而另外的一些,跟隨在大巴後麵的皮卡車,卻繼續向前行駛,經過了不遠處有持槍士兵站崗的關卡,向更遠處駛去。
而殷芒芒看的一清二楚,坐在皮卡車貨箱上的那些人,都是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頭戴鋼盔身上還背了一個迷彩大包,手臂上套著醒目的紅十字袖章。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殷芒芒此時完全就不用想,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在那輛卡車開遠了之後,她又聽見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那種軍綠色的小汽車,以及另一輛,後麵的貨箱有明顯損傷,連後麵的頂棚的支架都出現扭曲變形,上麵覆蓋的篷布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的大皮卡車。
停留在了關卡那裡,並不像之前那輛滿載著醫務兵的卡車一樣,直接十分順暢的就通過了關卡。
那車輛上,零零碎碎的下來了幾人,在關卡那裡停泊的車輛,才繼續朝著倉庫這邊的區域開了過來。
殷芒芒的視力很好,那道關卡離這裡的距離也不算特彆遠,她能看見從車上下來穿著迷彩服的幾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像是血液染上的紅色的痕跡。
而那開過來的幾輛車,在倉庫門前停好了之後,就立即從上麵躥下來了幾個人,看上去並非是戰鬥人員,高矮胖瘦各有不同。
但他們的懷中無一例外,都抱著一個個看上去似乎在昏睡狀態的小孩,向其中一個倉庫飛奔而去。
而緊接著她又看到了,幾個穿著的是急診綠衣服的醫護人員,提著一個個銀白的箱子,向著關卡的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然後為停留在關卡那的,那幾個穿著迷彩服的人,處理身上的傷口。
可是……為什麼不過來呢?
而先一步,乘坐巴士,來到了比殷芒芒更進一步區域的林擇安,並沒有接收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消息。
但所遇到的也是差不多的一種情況,手機的信號全無,與外界的聯係可以說被完全切斷了。
而還有一些規定,更令她感到不解,但既然有規章在這裡,她還是選擇了按照規章行事。
雖然腦子裡一堆的疑問,她還是乖乖的,坐在自己的診室之內,為前來此地的傷員處理傷口。
說是診室其實也不妥,其實也就是一個,比報刊亭稍大一些的活動板房。
但與其他的帳篷,甚至於就一個撐開的大傘圍了一圈篷布的診室相比,她的這間診室相對而言就要豪華的多。
來她這裡就診處理傷口的,大多是一些穿著迷彩服的軍人,也偶有一兩個小孩老人以及青壯年。
但都隻是一些簡單的外傷,情況並不算複雜隻要止血縫合就可以了,而更嚴重的傷口,還輪不到她這種水平的人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