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見那個小木偶,對於自己是一種避之不及的態度,源琢月還是揮了一下手。
淡金色的粒子立刻在空中顯現出來,向著那個拔腿狂奔的小木偶,追了過去幾乎是在頃刻間就落在了,那個正在奔跑的小木偶身上,讓那個正在飛奔的身形,定在了原地。
其他沒來得及跑的非人類們,一看到這個情況,那是更加瑟瑟發抖的縮在了原地,半分也不敢動彈,生怕自己哪個舉動,讓這個女魔頭生出了誤會。
它們就要步自己那些前輩的後塵,被拆的七零八落命喪當場。
源琢月看見這副場景,心中也不由的冒出了一絲絲心虛與慚愧,這還看不明白嗎?
她之所以這一次,遭到了這麼強烈的反抗,是因為這些得到了‘試驗品’的小家夥們,都被她最初那過於暴力的舉動給嚇壞了。以為自己是來殺它們的,才會做出激烈的反抗,以求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這也不能怪源琢月太暴力,這裡似乎是某個組織的地下收容所,其中關押著不少奇形怪狀千奇百怪的妖魔鬼怪。
她與鐘離來到此地,就發現這裡的監管係統已經崩潰,那些妖魔鬼怪在這片區域四處亂竄。
雖然這個專門為這些怪物所建立的監牢,在遠離人群的深山老林之中,但這裡也並非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
而且那一窩蜂湧出來的怪物們,其中大多數,對於人類的態度並不算友好,甚至極具攻擊性。
她剛到的時候,就見著不少妖魔鬼怪,正追著人嘎嘎亂殺。
源琢月的立場是偏向於人的,在發現了這樣的情況之後,自然是第一時間要將一場危機,扼殺在搖籃之中。
她並沒有猶豫,就直接選擇殺死這些怪物,當然也絕非是要全部屠戮的一乾二淨,而是經過篩選之後才動的手,剩下不少相對無害的怪物之流。
就比如說現在這些正縮在牆角處,看上去可憐弱小又無助,正害怕的瑟瑟發抖的妖魔鬼怪們。
也不是說這些小家夥們,沒有什麼攻擊力,而是相對於前麵被她乾掉的家夥,它們對於人並沒有那麼濃重的惡意。
大抵處於一種井水不犯河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狀態,隻要不是先撩著賤,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對於這樣的存在,源琢月也沒有必要趕儘殺絕。
當然也有比較奇葩的家夥,就比如說之前那個邊跑邊掉零件的小木偶,它奇葩的地方在於,它對人是有攻擊性,但對人沒有傷害。
就像是對於弱小的生物,生氣還是憤怒,在旁人看來都是可笑可愛的。
而那個小木偶也是如此,它的所有攻擊行為,都像是在搞笑。
源琢月發現它的時候,它正在一輛行駛的轎車的駕駛座的正後方,手裡頭是一個透明塑料袋,正用這個袋子套著車輛駕駛員的腦袋。
而之所以說搞笑,是因為這個塑料袋小了,根本就不能將駕駛員的腦袋給全部套進去,堪堪蓋過了一個鼻梁,鼻孔與嘴巴都還在外麵。
然而那個小木偶,還在死命的拽著塑料袋,將那位男性駕駛員高挺的鼻梁,給壓的扭曲變形了。
男性駕駛員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十分淡定的開著車,而坐在副駕駛的那位女性同伴,見此情景,臉上稍微浮現了一點擔憂的神色。
她看著窗外狹窄,道路兩旁滿是低矮樹木的泥濘道路,也不由得有些提心吊膽:“你這個樣子真的看得到路嗎?要不……我們還是把塑料袋,從你的腦袋上拿下來吧。”
男人十分淡定的轉動了方向盤,速度不減的拐過了一個急彎,看上去十分淡定從容:“這並不影響我看路。”
這樣的神態語氣,的確十分瀟灑,但前提是他的腦袋上,沒有有一壓塌了他的鼻梁,讓他的麵目變得扭曲的透明塑料袋。
這樣的外觀,讓他看上去,儘是滑稽之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發笑。
男人卻依舊是習以為常,語氣十分尋常的道:“至少它這一次,拿的是一個乾淨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