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空身後的小派蒙,一邊飛一邊吐槽道:“剛才那個人好能說啊,念叨了那麼大一堆,我聽著腦袋都有點疼了!”
空順著之前那個男人所指的方向,沿著羊腸小道,順著田埂一路前行,聽到派蒙這麼說,也有些無奈:“他也隻是……呃,幫忙心切,所以聊得多了一些。”
而隨著旅行者飄了沒多長距的小派蒙,似乎又有了什麼新發現,抬手朝一處地方一指:“你看那邊是在乾什麼呀?”
空腳步未停,抽空往小派蒙所取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就見一處從這梯田的低窪處,貫穿了一片土地的清澈溪流邊,聚集著一大群人。
有幾個人,正蹲在溪邊,身邊擺著水桶木盆,還有裝著像是衣物的竹籃,手裡拿著水瓢,像是正在水邊搓洗著什麼東西。
還有不少人,就站在田埂,與高處視野好的地方,探頭探腦,像是在看什麼熱鬨。
其中垂髫的幼童,與須發皆白的耄耋老者皆有,一時之間也看不明白,溪邊正在進行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活動。
小派蒙盯著那邊的人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主意:“旅行者我們過去看看吧?我們也知不道究竟是誰家種了藥材,剛好這裡這麼多人,正好可以問問他們。”
空略做沉思,就采納了派蒙的意見,停下了腳步。
他雖然對於璃月的各個城鎮村落比較熟悉,但不代表他對居住在其中的居民,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接觸過打過交道的人還好,現在這個情況,去找人的確是兩眼一抹黑,容易撲了個空。
先前受他委托,幫他留意鐘離蹤跡與消息的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那名與鐘離十分相似的女子,在這段時間在輕策莊做了不少事,也積累下來了不少的名望。
連那個漢子,都因為好奇,去特意看了她一眼,那麼現在輕策莊內,見過那名女性的人,應該有不少。
去問一問,有個確切的下落,總比他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的瞎找要強。
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空就立即向著派蒙之前所指,聚集著不少人的地方靠近。
空與派蒙走近了,也才看清那邊的情況,一個中年人手裡正按著一隻貓,在水邊清洗。
忽的發出了一聲驚呼:“你家這貓是鑽到灶台裡了嗎?怎麼洗了這麼久,還是一身的黑灰?!”
另一個抱著不斷掙紮著的小黃狗,在洗的女人,立即回道:“叔!我家貓本來就是灰的啊!”
但女人手中的小黃狗,在一瓢又一瓢的清水的澆灌,以及她手中動作不停的搓洗之下,竟然褪去了原本的顏色,變成一隻小白狗。
一個湊熱鬨的老太太,看了一下,立即就對著身邊的一個老頭子喊道:“喲,還真沒看出來,你家的狗崽子是白的啊!”
那個老頭子的耳朵,似乎有些不太好使,稍微湊近了剛才說話的那個老太太:“你說什麼啊?”
老太太抬手指著那個正被女人,按在手中一遍又一遍洗刷著,身上還在掉黃泥巴水的小白狗,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你家的狗,是白色的!”
有點耳背的老爺子連連搖頭:“這不是我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