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泳回到堂前,滿麵春風地對徐海生道:“交夫啊,本府仔細想了一下。
“嗯,這件事,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啊!
“秦相乃朝廷柱石,為了國事,夙興夜寐、殫精竭慮。
“如果再讓秦相為些許小事分心,那就是我們不懂事了。
“所以,這匣銀兩,你拿回去……”
徐知縣忙道:“曹府尹,下官……”
曹泳笑眯眯地道:“你不要誤會。本府的意思是,這匣銀兩,權作聘請‘有求司’的贄禮。
“你去請‘有求司’的賢者到我府上來,本府要和他詳細談談。
“隻要他們能妥善解決此事,能為秦相分憂,本府還另有酬謝!”
徐知縣大喜,花花轎子眾人抬嘛。
隻要秦相這頂大花轎,你給我徐某人也留出一個抬杠的位置,
你想怎麼表忠心,我才不管呢。
徐知縣答應一聲,高高興興回了臨安縣衙,馬上就命人去傳都所由高初。
高初接到命令也不含糊,立即換了便裝,叫來街子薛良,一起去見徐知縣。
徐知縣已經換好了便裝,叫薛街子抱著銀匣,一行人便出了縣衙,匆匆往後市街趕去……
官員出門,本來都是有一套配合其自身級彆的儀仗的,稱為“鹵簿”。
不過,在京城做縣令的,哪怕是公事出門,也從來不擺“鹵簿”。
因為滿大街的官兒,幾乎個個都比他級彆高。
你不擺儀仗,人家還注意不到你。
你擺了儀仗,一路上卻儘給彆人讓路了,還不夠丟人的。
不過因此一來,徐縣令倒是省了好大一筆日常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