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夫人和丹娘從樓上下來時,徐知縣一行三人已經離開了。
楊沅麵前那口銀匣合上了蓋子,但並沒有收起來。
李夫人和楊沅淡淡地打一聲招呼,便回了房間。
楊沅察覺到李夫人態度有異,不解地對丹娘道:“李夫人這是怎麼了?”
丹娘何等慧黠的女子,已經隱約猜出了幾分。
隻怕是李夫人看到楊沅收了人家的錢,認為他是個貪官,對他有些鄙夷的緣故。
不過,這倒正中丹娘下懷,她才不會解釋呢。
哪怕是李夫人不經意間露出的一抹風情,都叫人暗自**,
她巴不得李夫人對楊沅生出厭棄之意呢。
況且,丹娘也以為楊沅這是在收黑錢,隻不過她不在乎罷了。
一個自幼被賣進遊手團夥的小老千,她能有多麼高尚的三觀?
她選的男人,隻要對她有情有義,那就是好男人。
他要去殺人,她都給磨刀。
“誰知道呢,或許是年紀到了吧。”
丹娘笑嘻嘻地說,身子就像一根軟綿綿的藤:
“我們女人啊,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喜怒無常的。”
更年期?
楊沅想想李夫人的模樣,又覺得不太像。
不過他也懶得想了,楊沅把銀匣往丹娘麵前一推:“幫我存進錢莊吧,麵額要兌些小一點的。”
他正愁那筆珠寶出手麻煩,這回有了這一匣銀,倒是救了他的急。
楊沅交代完了,便起身告辭,他得好好琢磨一下明日赴臨安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