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秦檜的妻兄,而秦檜有些懼內,所以王?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於是,由王?出麵借給韋太後六百金,韋太後還了欠款,這才回歸大宋。
韋太後回到臨安之後,馬上就跟兒子趙構哭著告了王次翁一狀。
趙構從此對王次翁深惡痛絕。
秦檜倒是因此把王次翁當成了自己的第一心腹,可架不住趙構恨死了王次翁。
說到底,王次翁也隻是秦檜的一條走狗,秦檜不至於為此就和官家翻臉。
官家屢屢找王次翁的碴兒,秦檜包庇了王次翁幾番,後來不勝其擾,便給了王次翁一個閒職,想讓他暫時避一避官家的風頭。
可趙構還是不肯放過王次翁,秦檜無奈,隻好讓王次翁致仕。
在秦檜想來,先讓他賦閒三兩年,再找機會起複他。
結果這王次翁福薄,致仕後沒兩年就染病死了。
王次翁雖然死了,季若旬卻還活著吧。
秦檜知道是季若旬把他擺在第一位,當時才如此提醒王次翁,因此把他也引為了心腹。
王次翁死後,季若旬倒是官運亨通,直到如今,坐上了中書舍人這個重要位置。
因此曹泳與季若旬之間,也算是休戚與共的同盟關係。
曹泳見了季舍人,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道“自從尺玉丟失,童夫人鬱鬱寡歡。
“秦相為此也很不開心。小弟有意讓小女陪童夫人往鳳凰山走一走,散一散心情。
“隻是童夫人隻與季兄的孫女書瑤交好,乃是閨中密友,此事還需季兄成全才行啊。”
季若旬聽了,不禁對曹泳肅然起敬。
曹府尹這是開竅了啊,居然想出讓女兒陪遊的辦法,這拍馬溜須的本領,頗有我“噴飯大夫”當年的風采呀!
這種事,對他也沒有壞處,季若旬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
夜晚,一場措不及防的雨,不期而至。
江南的雨是溫柔的,即便是從天上下來時,帶著一些凜冽的氣勢,一旦遇到那黛瓦白牆、平湖流水,也會變得纏綿起來。
雨,並未影響到遊人的興致,但宋家小食店還是早早就打烊了。
鹿溪站在門下,將一塊告示板掛在門板上。
告示板上寫著八個大字“家有喜事,歇業兩天。”
一個鄰居婦人打著傘從旁邊走過,瞧見告示板,不禁笑道“喲,鹿溪,家裡這是有喜事啊?”
“啊!是孫大娘啊!”
鹿溪垂下頭,卷著衣角兒,忸怩地道“大娘你怎麼知道人家要訂親了呀?”
孫大娘呆了一呆,我知道嗎?
這孩子,我這一問,她還以為我知道了,自己就給說出來了,心眼兒太也實誠。
宋老爹拖著一條殘腿,在房間裡一遍遍地盤點著明天要用來招待媒人和交付給男方的東西。
“誒?鹿溪去哪兒?”
宋老爹點著點著,忽然發現女兒不見了。
剛才叫她去掛打烊告示來著,可這都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了,還沒回來?
宋老爹放心不下,便扶著瘸腿往前堂走去。
宋老爹剛走進大堂,就聽外邊有人說“鹿溪呀,今兒這麼早就打烊啦。你這掛的……,嗬,有大喜事呀?”
接著是鹿溪羞羞答答地聲音“呀,原來是鄭伯伯。人家明兒隻是定親,定親是小喜,不算大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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