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駱聽夏走到楊沅所在的雅間外,聽到房中傳出了說話聲。
小駱那喜歡偷聽彆人說話的毛病又犯了。
他下意識地貼過身子,還側過耳朵,想要聽個仔細。
小駱腳下無聲,跟鬼魅似的,裡邊的人還真不能從他發出的聲息聽到他的存在。
就聽房中傳出一個少女嬌憨的聲音:“什麼嘛,才不好玩呢,二哥儘會哄人,人家……那時都要喘不上氣兒來了,你還那麼凶。”
接著便是楊沅的聲音:“這不巧了麼,二哥這裡有一門吐納之法,最是神奇。我正想傳授給你……”
少女嬌憨的聲音再起:“不學不學!”
“啪!啪啪!”
駱聽夏的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三下。
駱聽夏緩緩扭過頭,就見一個胖大廚子瞪著他道:“你這客人,站在這裡作甚?”
駱聽夏暗道一聲晦氣,臉上卻是習慣性地浮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來:“啊,我是來找楊副承旨的。”
說著,他就很自然地在門上叩了三下,揚聲問道:“楊副承旨可在?”
門兒開了,楊沅看見駱聽夏甚是驚訝:“小駱,你怎會在此。”
那胖大廚子見真是楊大官人的朋友,便向楊沅問了聲好,遛遛達達地走開了。
駱聽夏微笑道:“魚字房裡有點事情,卑職特來稟報。”
說著,駱聽夏往雅間裡看了一眼。
一個模樣甜甜、笑容甜甜的小姑娘,正鬼鬼祟祟地把她鹹菜碟的肥肉絲兒,飛快地撥進楊沅的粥碗裡。
駱聽夏立即收回目光,做目不斜視狀。
楊沅聽了駱聽夏的話不禁納罕,機速房出什麼事了,需要一大早就派人來找我?
楊沅走出房門,順手把房門一帶,示意駱聽夏陪他走走。
二人在遊廊下緩緩而行,駱聽夏落後了半步,低聲稟報道:
“昨晚,獅峰茶場的李夫人返程時,被兩個茶商糾集百餘名潑皮打手半道伏擊了。”
楊沅一驚,霍然止步,急問道:“她怎麼樣了?”
駱聽夏微笑道:“李夫人安然無恙,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掉。”
楊沅頓時鬆了口氣。
駱聽夏又道:“倒是護在李夫人身旁的冷左衙,肩上挨了一棍。”
做為上司,自然要表現出對下屬的關切,楊沅便又問道:“冷押衙傷勢不重吧?”
駱聽夏笑道:“冷左衙皮糙肉厚的,隻不過挨了一棍,沒什麼大礙的。”
嗯?你說冷羽嬋皮糙肉厚?
楊沅不太明白他這是從哪兒得來的論調。
不過,他看了看駱聽夏的模樣。
白白淨淨的,雖然不如冷羽嬋皮膚白,但小駱這肌膚真是細膩,白裡透著紅啊……
行吧,小駱的肌膚紋理之細膩,不比小冷差,他是有資格這麼評價的。
楊沅聽說己方損失不重,這才耐心詢問事情詳細經過。
駱聽夏便把情況對楊沅說了一遍,這是“禦前弓馬子弟所”的人報回來的信兒。
小駱最後說道:“錢塘縣已經派捕快去了,調集了許多民壯,把那些鬨事的潑皮都帶回縣衙去了。”
“掌房已派人去錢塘縣知會他們,除了首惡要予以嚴懲,其餘人等,在我機速房發話之前,也不許放縱一個。”
駱聽夏笑吟吟地道:“想來,掌房是怕他們再去鬨事,壞了副掌房你這邊的計劃。”
楊沅聽說隻是普通的商業競爭引發的械鬥,就放心了一半。
這時再聽肥玉葉安排妥當,就更放心了。
他點點頭,對駱聽夏道:“掌房有心了。我扮的是個紈絝闊少,平時不在茶場也沒什麼。
可是姐姐遇襲受傷,若不去探望就不像話了。一會兒我直接去獅峰茶場,伱回去後和掌房說一聲。”
“卑職曉得了。”
駱聽夏除了愛聽牆根的毛病,還真沒啥討人嫌的習慣。
話已帶到,他也不多叨擾,便告辭離開了。
楊沅回到房中,繼續陪鹿溪一起吃早餐,對於駱聽夏的來意,他並沒有多說。
鹿溪知道那人找二哥是公事,也沒有多問。
楊沅昨晚告訴她要調虎離山、騰籠換鳥、借雞生蛋,這隻是三個概念,具體執行的話,還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鹿溪打算等楊沅去衙門後,便去“水雲間”找丹娘一起商議一下。
楊沅用罷早餐,鹿溪就把昨晚就給他熨燙好了的官袍取來,板整的不見一絲褶皺。
熨鬥這東西,據說商朝時候就發明了,但是有實物流傳下來的最早是漢朝。
宋代的熨鬥已經和現代的熨鬥基本一樣,隻不過它不用電,而是用炭火或者熱水裝在裡麵。
鹿溪像個賢惠小妻子似的幫楊沅穿戴整齊,把他送出門,便急急回去換衣服。
她也要去“水雲間”酒家,找丹娘姐姐商議大事了。
楊沅出了“宋家風味樓”,要先去後市街陸家騾馬店取他寄放在那兒的馬匹。
正往石牌坊下走,迎麵便有一個黑衣男子迎麵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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