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該。”
江州獵汗如雨下,顫聲道“我……我願意用五十萬緡的錢來買罪。
啊,還有她,我剛買回來的秋田美人兒,我還沒有碰過,也一並送給楊先生。”
“我看不上你的錢,我也看不上你的人。”
楊沅把刀橫在膝上,笑吟吟地道“不如換個方式來平息我的怒火,你看如何?”
不要錢,也不要美人,那他想如何討還公道?難道,他想要我的命?
江州獵驚恐地退了一下,顫聲道“楊……楊先生的意思是?”
楊沅大聲道“我好端端的來日本做生意,合理合法的過戶股份,可是靜山寺主,居然乾出這種事來,我該不該向他討還公道?”
“啊……,該,應……應該的。”
“他們既然這麼不講信用,他們的股憑就一文不值了。
我要拿回股份的錢,還有賠償款,江先生覺得應不應該?”
“應……應該的。”
“好!”
楊沅一拍桌子“我希望江先生能夠為我做個證人。
並且,做為一個在博多做綱首的宋人,為我主持公道。
我們一起打上‘大山寺’,你看怎麼樣?”
“啊?要打……打上‘大山寺’去嗎?”
“當然不隻是‘大山寺’,‘八岐商事’的株東都參與了對我的謀殺吧,我要一個一個找他們算賬!”
楊沅理直氣壯地道“我的股份,可是要雞生蛋、蛋生雞,一直生下去的。
現在我不信任他們了,我不該拿回雞生蛋、蛋生雞之後的損失嗎?
這個損失可大了去了,數都數不清。
不過,我可是來自禮儀之邦的人,我大人大量,我以德服人,他們現在有多少我就拿多少,這賬就一筆勾銷了!”
江州獵茫然地看著楊沅,搶劫也可以說的這般清新脫俗嗎?
楊沅看著江州獵,微笑道“江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討還這個公道呢?”
江州獵迷惑了一下,然後慢慢張大了眼睛,期期地道“楊先生是說,讓我……和你一起去搶……討一個公道回來?”
“不錯!你不領路,我知道他們家大門兒衝哪開啊?
再說,你可是唐坊的地頭蛇,我這條過海龍也得需要你的協助才成。
給我個痛快話,要不要一起乾?”
三上千雅立即把長刀拔出一尺,冷冷地盯著江州獵。
江州獵身子一顫,遲疑地道“我……我陪著楊先生討還公道的話,楊先生就不會再追究我了嗎?”
楊沅笑眯眯地道“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考慮的是如何把利益做到最大。
沒有你帶路,我無法順利地向他們一一討還公道。我們八二分,討回來的公道,我八,你二。”
楊沅背後站著的“小胡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她才不信這廝的鬼話,這廝渾身都是心眼兒。
第一天,她們三個服侍楊沅。
第二天,可第二天晚上,楊沅卻隻寵幸了小奈一人。
一向要強的矢澤花音非常不服氣,神主最先喜歡的是小奈,楊沅也是。
那個羞澀、青澀的小丫頭,哪裡比我強了?
藤原姬香也不服氣,我可是藤原家的大小姐啊,我可是差一步就能成為皇後的人啊,小奈拿什麼跟我比?
再加上頭一天她們所受的衝擊太過強烈,給她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所以她們躺在榻上時,便不免反複地胡思亂想,想象楊沅和小奈在乾什麼。
第二天晚上,楊沅隻找姬香和花音服侍。
花音出於對椿屋小奈的不服氣,以及想要奪回神主,就得讓楊沅更喜歡她,從而冷落神主的想法,她表現的……
連姬香看了都麵紅耳赤。
昨天,姬香終於想明白了,這不就是二桃殺三士嗎?
可惜,她想明白了也沒用。
因為昨晚,楊沅隻找了花音和小奈……
這個時候,她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因為無論她說什麼,都隻會讓花音和小奈認為,她是受了冷落,才想中傷他人。
高傲的藤原神主才不要那麼丟人,於是她隻能眼睜睜地中計。
這麼善於揣摩人性、拿捏人心的一個人,誰若信了他的鬼話,嗬嗬……
可是,江州獵信了!
他本來就沒有退路了。
而且,一旦與楊沅合作,當了楊沅的帶路黨,他就可以把他的人糾集起來,到時如果楊沅再想對他動手,他不就有了一戰之力了嗎?
八二分……
如果把博多地區的寺社和大戶都搶了,就算隻有兩成,那也是一個很可怕的巨額數字啊!
楊沅已經拿了八成,占了大頭,吃的飽飽的了,沒道理還要對他動手。
殺人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楊沅不會不明白。
想到這裡,江州獵覺得頭皮發癢,他的腦子又長回來了。
“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召集唐坊所有綱首,把‘八岐商事’試圖殺害三元先生,謀奪股份的事公布出去。並且召集我的人馬,跟著你去向他們討還公道。”
江州獵義正辭嚴地道“公道必須要討!大不了以後離開博多,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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