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聲張，我不想因為我擾了大家的士氣。明天就要與秦百川他們決戰了，就讓大家，也開心開心。”陳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阿深，我一定會救你的。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在你休了我之前，我就是你的妻子。白澤一族不是叛亂了嗎？我替你懲戒它們。母親不是說白澤一族的【血誡】對你的血統問題有幫助嗎？我為你……”顧清歌的話都因為過於急切有些混亂。
“明天就要決戰，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呢，想那麼多做什麼。隻是苦了你，為了提振士氣而毀了名聲。”陳深歎息。
“嫁給你，我無怨無悔。”顧清歌很認真地看著陳深。
“天亮以後說再見，曇花若隻一現，更要開的耀眼。”周琅輕輕哼著。
陳深和顧清歌對視著，沉默無言。
一鉤牙月從雲中鑽出，陳深和顧清歌沒有用火把，借著月光緩步登上穀頂。被天誅大陣碾壓的痕跡就在山穀不遠處，山穀一邊是死寂，一邊是鬱鬱蔥蔥。
“天誅大陣，真的有如天神降下的神罰啊。”陳深遙遙地望著。
“魁武羅前輩說，蓮花輿陣可以與天誅大陣相媲美，可是我太弱小了。”顧清歌輕聲說。
穀底還在舉辦熱鬨的晚會，可沒人注意，晚會的兩個主角已經趁著混亂逃到了他們頭頂。
“難怪那些王獸都甘願赴死，它們也想要自己的種族能夠延續下去吧。”陳深突然話鋒一轉。
“阿深，不要想那麼多。”顧清歌寬慰。
“她們的未來，在哪裡？”陳深沉悶地說。
周琅知道，陳深是在說那些女孩，或者說，是在說他自己。
“這一戰過後，大家都會對畸種改觀吧？不是所有畸種都是嗜血的。”顧清歌知道陳深在想什麼。
“不會的，人心中的成見是不會因為一件兩件事改變的，他們隻會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陳深搖頭。
“天宮同意你與九公主大婚，這已經是一種進步了嘛。”羅風提著酒壺，出現在他們身後。
“每一次變革，都伴隨著血與淚。我希望關於畸種的問題，可以與元老院叛亂一同解決吧。”陳深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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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異域，九個元老院，如今一同叛亂。天宮手下的九個異域皆是劇烈動蕩，想來，平定秦百川他們的叛亂之後，元老院這種東西，也會沉沒在曆史的長河裡咯。”羅風忽地說。
“爺爺早就嫌元老院權力過大了，或許，他早就準備好與秦百川他們的戰爭了，否則，另外四大家族以及天宮根本不可能這麼快糾集起足以對抗九名天階以及天階輿陣的軍隊。”陳深斬釘截鐵地說。
“如果不是大君在此時突然起兵，恐怕秦百川他們還要再蟄伏幾年。”羅風點頭。
“羅大哥，你是草原人，草原十八部為什麼要叛亂？”顧清歌問。
“草原十八部在偏遠的草原深處呆久了，他們還覺得自己是馬背上的種族，以為靠著烈馬和馬刀就可以讓族人填飽肚子。”羅風幽幽地說，“可是時代已經變了，草原已經沒有異獸了，異獸都被趕進了長生天裡。他們也不能再南下劫掠，因為第九局在北方建了一個鐵穹，更何況，天宮也不會讓他們這麼放肆。”
“馬兒無物可逐，雄鷹無獸可捕。草原十八部，早就開始落沒了。”羅風歎息。
“聽說如海將草原十八部趕進長生天裡了，這樣也隻是回避矛盾而已吧。”陳深輕聲說。
“草原十八部一定會再次反叛，隻是時間問題而已，隻有讓他們與中原融為一體，才能徹底解決草原問題。”羅風飲了口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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