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猶如那砧板上待宰的魚兒一般,完全沒了反抗之力,隻能任由她肆意擺弄,一股巨大的恐慌如同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
“大人,大人,請您高抬貴手,咱們有話好商量,好商量,彆殺我,千萬彆殺我哇!”
食人花已然嚇得魂飛魄散,涕泗橫流地苦苦哀求著。
霍靈兒從未動過要取他性命的念頭,否則以她的身手,食人花恐怕早在最初時便已經死了。
她輕輕抬手,看似隨意一揮手,便把食人花的下顎淩空掰開,隨後兩顆散發著清香氣撲鼻的丹藥飛射進食人花的口中。
下一刻,原本傷痕累累的食人花,他身上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起來。
剛剛讓食人花痛不欲生的感覺在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這看似風平浪靜的表象之下,食人花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
他趁著霍靈兒沒有留意,悄悄運轉體內的靈力,企圖給眼前這位看似嬌弱無害的紅衣少女再來一記猝不及防的致命攻擊。
可惜,他的這點小動作又怎能逃得過霍靈兒的眼睛?隻聽得紅衣女子語調輕快地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玩弄什麼花樣,你方才吞下的可是本姑娘煉製的百毒丹,這是用上百種世間劇毒,也是最為猛烈之物煉製了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
這天下除了我以外,再無第二個人能夠解得了此毒喲!”
雖說霍靈兒這番話稍稍有些誇大其詞,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毒藥的確是唯有她一人能解。
她的眼眸如同寒星一般冷厲,目光直射向食人花,看的他心中猛地一顫。
“不信,你不妨瞧瞧你手腕處的那條黑色紋路,它每日都會沿著血脈朝著你的心臟蔓延。
不出十日,毒性便會徹底爆發,屆時你將會毒發身亡了。”
霍靈兒話音剛落下,食人花渾身一僵,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得無影無蹤。
十天?竟然隻有如此短暫的時間,這實在令人膽戰心驚。
回想起方才紅衣少女拿出的另一顆治療丹藥,那精湛的藥效和煉製手法絕非等閒之輩能夠企及,以她展現出的煉丹造詣來推斷,至少也是一名高級煉丹師。
然而,在他們食人花部落之中,就算是最為高明的煉丹師想要解開此種劇毒,沒有個把月的時間恐怕也難以做到吧?可等到那時,自己怕是早已命喪黃泉。
雖說他平素作惡多端、心狠手辣了些,但此刻真正麵臨生死之際,他卻也並非愚笨之人。
“大人,大人饒命啊!”
丕雷剛一鬆開他,食人花便如泄了氣的皮球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滿臉驚恐之色,額頭重重地磕在地麵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口中不停哀求著
“大人,從今往後我必定對您惟命是從,您叫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您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隻要您能留我一條命,無論您吩咐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
這幾百年來苦苦修煉才得來的修為實屬不易,我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啊,求求大人開恩呐!”
“嗬,真是來之不易嗎?”
霍靈兒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搶彆人的血提升的修為,你也好意思說修煉不容易。”
要不是因為留著這食人花還有極大的用處,霍靈兒簡直恨不得立刻揮出一巴掌,直接將這家夥打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食人花戰戰兢兢地求饒道“大人,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了我這條小命吧,您讓我乾什麼都行,我一定儘心儘力地完成的。”
中了劇毒的恐懼感早已占據了它的整個心靈,之前的種種不甘心和怨恨都被嚇得無影無蹤。
霍靈兒微微勾起唇角,朝著食人花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你似乎對你家的族長大人頗有怨言呐?”
聽到這話,食人花頓時臉色煞白,想起自己剛剛口不擇言說出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言,心中不禁一陣慌亂。
張了張嘴巴,正準備矢口否認,可當他目光觸及到霍靈兒那如寒冰般充滿壓迫感的眼神時,所有的謊言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回答。”霍靈兒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帶著無儘的寒意與威嚴。
食人花深知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控在眼前這位女子手中,哪裡還敢有半分違抗之意?
隨即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願意如實交代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