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歸靠著樹木,抱著胳膊,看向部落外的方向。
獸人們拚殺聲在耳邊嗡嗡作響,他是赤環獸人,聽覺自然要比一般人更加強大。
他並沒任何想要出手的想法,不止是因為溫歌,還因為他早就看這些飛鳥獸人不爽了。
當麵去撕扯一個雌性的衣服,這是赤果果的侮辱。
這跟流浪獸有什麼區彆?
中大陸不能在養著這群畜生了。
他閉上雙眼,將精神放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木屋內的動靜沉寂了下去,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不多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你好,能告訴一下我外麵的情況嗎?”
南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剛剛結束後,她本來是想出部落看看的。
但是因為她的身份是溫歌的伴侶,怕被飛鳥一族察覺到什麼。
溫歌隻是告訴她,想知道外麵的情況,來問一下這隻翼龍。
辭歸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你的伴侶氣息都還在,不用擔心。”
南月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雖然在月光下,辭歸是長得很驚豔,但是狐克他們的長相也不賴。
這種看著就不好撩、且說不定還會被揍一頓的,她表示,不撩。
不敢、害怕、慫。
回到木屋內,溫歌正浸泡在水桶當中,掃了她一眼後,拿起獸皮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他們不會有事,你總是不相信我。”
南月:“......”
溫歌將獸皮裙穿好,躺在床上朝她勾了勾手:“過來,睡一覺,睡醒他們應該就完事了。”
南月看著溫歌如此心大的模樣,不由的嘴角一抽。
就沒有什麼能讓這家夥臉色大變的事情嗎?
她翻了個白眼,“我睡不著,你睡吧,我等著他們。”
溫歌微微眯了眯眼,看來剛才還是太過於溫柔了,讓南月雌性還有力氣去想彆人。
“算了,陪你。”
說著,溫歌坐起身,伸手將南月拉到懷裡,聲音溫和:
“南月雌性、我去了中大陸,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再見到你。”
“嗯、我知道。”南月點頭。
按照溫歌說的意思,巫師雖然在中大陸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但是想要離開,那就是白日做夢。
看來以後一年能見一兩次都是奢侈。
想到這,南月的心情莫名有些複雜。
星野不能進部落,溫歌被帶走,她怎麼後麵找的老公這麼麻煩?
以後會不會有更麻煩的?
不!
她決定以後水泥封心,絕對不再找新的伴侶,真實的獸世不像是小說。
一幫雄性一生隻圍著一個雌性轉,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也有自己的信仰。
找的越多,麻煩越多。
“溫歌,等我逛遍整個獸世大陸,我們就找一個很美的地方居住,好嗎?”南月抬頭看他。
“好。”溫歌眼底的笑意溢出,淡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我會想辦法從中大陸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