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辭歸頓了頓，真的可以嗎？中大陸的最尊貴的翼龍，赤環獸人，給一個雌性當外獸？
最後兩個字，辭歸沒有說出口，他說不出來，他甚至希望自己真的是尋心。
隻可惜......他不隻是尋心。
翼龍的尊嚴，赤環的傲氣，束縛住了他。
南月眨巴著眼睛，吞了吞口水，“你也可以？”
辭歸眼底泛起寒芒，冷聲道：“南月雌性、沒有強大的翼龍會和彆的雄性分享一個雌性，接受我、我願意和他們共享你。”
他喜歡阿姊，這是他以辭歸的身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南月嘴角一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辭歸，嗤笑一聲道：
“辭歸，你很強，你可以選擇那些沒有伴侶的雌性。”
辭歸頓住了，他定定的看著她，半晌，才冷聲詢問：“南月雌性、你能告訴我原因嗎？不接受我的原因，我想聽真話。”
南月抿了抿唇，開口道：“因為你是翼龍，因為你是強大的翼龍。”
辭歸：“......？”
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阿姊今天剛剛接受了尋心，說明翼龍的身份對於阿姊來說並沒有什麼。
強大的翼龍？是因為他是強大的翼龍？
這是個什麼原因？！
“雌性都喜歡強者，南月雌性，你這個理由不能說服我。”辭歸開口。
南月眯著眼：“是啊！雌性都喜歡強者，但我不喜歡，太強了，萬一你哪天反悔了，殺了我或者我的伴侶，很簡單，我不喜歡把小命交給彆人。”
這種感覺不安全，外加上辭歸從小在迷霧森林長大，剛出來沒多久，懂什麼是喜歡？
辭歸沉默了。
他久久不能回過神，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阿姊會覺得他會殺她，或者殺她的伴侶。
南月見狀，也不打算跟辭歸再呆下去，拍了拍他抓著自己的手。
“我能走了嗎？”
辭歸挑眉，好像阿姊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樣詢問過，在尋心麵前也沒有這樣詢問過。
難道真的是覺的他太強了，害怕他嗎？
害怕......
“南月雌性怕我？”辭歸問。
南月吞了吞口水，雖然她也是殺過人，見過血，但是這麼一個眼底全是肅殺之意的人，還是比自己強的人在麵前。
誰不怕？
她怕死，相當怕死。
辭歸看著她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突然覺得挺諷刺的，竟然有一個雌性覺得雄性實力強而害怕。
這種情況，隻出現在流浪獸的身上，他辭歸不是流浪獸。
“怕我就好好看著我。”辭歸伸出手捏起她的下顎，強逼著她看著他的眼睛。
南月眨巴著眼睛，有些愣神，其實不看辭歸那雙跟刀子一般的眼睛，這家夥長的很好看啊！
就是她的命不夠硬，要是夠硬，好歹得嘗嘗是什麼味的。
“還怕嗎？”辭歸聲音微微和緩一些。
南月搖頭，“怕倒是不至於，畢竟你還欠著溫歌兩個條件、就是咱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辭歸低垂著睫毛，盯著她的眼睛，像是想將她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