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宿泱多想,溫歌的藤鞭便如同疾風暴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他悶哼一聲,硬是將眼淚全憋了回去。
夕池看著這副場景,不自覺的偏過腦袋,眼眶紅了又紅。
望滄被嚇的縮到南月的懷裡,反應了半晌才明白,吃鞭子原來就是挨揍啊!
可是阿兄昨晚才剛說以後讓他做扈從,讓他保護阿兄。
他鼓起勇氣重新抬起頭,隨後從南月的懷裡跳下去,光著屁股就衝了過去,擋在宿泱的麵前。
奶聲奶氣道“溫歌阿父!不許你打阿兄、要吃鞭子就給望滄吃吧!望滄剛答應阿兄以後要保護他!”
溫歌揮鞭子的手頓了頓,看著麵前光溜溜的小粉毛,抿著唇蹲在他麵前,淡淡道
“望滄,你還不明白扈從是什麼意思,去找你阿父去,在旁邊看著就好。”
望滄搖頭,“我知道的,阿兄說了,就是跟阿父一樣,我喜歡阿父的生活。”
溫歌淡漠的瞥了眼夕池,是他對i夕池太好了嗎?讓望滄都羨慕起夕池的生活了?!
他摸了摸望滄的腦袋,溫聲解釋道“扈從有可能丟掉性命的,而且宿泱他和其他的巫師不一樣的。”
有可能哪一天就愛上了弑殺。
望滄眨巴著大眼睛道“保護阿兄會死嗎?”
溫歌,“有可能。”
望滄沉默一瞬道“那我死了,他還會活嗎?”
溫歌,“幾率很小,但是獸世很多人都不會殺害巫師,扈從就不一定了。”
就像是中大陸兩個巫師起了衝突,動手的永遠都是他們的扈從。
“而且扈從沒有自由的,你需要為巫師辦很多事情,比如打架、去找巫師需要的植物、甚至在這途中你會遇到很多危險。”
溫歌接著開口,“或者說等成年後的宿泱會做一些錯事,你也要跟著他一起犯錯嗎?”
望滄沉默了,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身後的宿泱,又看了看溫歌道“溫歌阿父也犯過錯嗎?”
“自然。”溫歌。
“那我可以不讓阿兄犯錯的,阿兄會聽我的,他對我可好了。”望滄開口。
畢竟他真的很饞,最喜歡吃海獸鮮嫩的腹部,但是每次阿父來投喂他們,都是扔兩個完整的海獸。
宿泱每次都會把最好吃的部位給他留著。
溫歌眼眸晦暗不明,溫聲道“望滄、你要記得,扈從的意義不是縱容他,如果哪天他需要你拉一把,不要跟他一起墮落。”
“知道了、溫歌阿父、我餓了,我想吃東西。”望滄開口。
溫歌“”
他朝後掃了一眼宿泱,直言道“滾去木屋跪著。”
宿泱淡定的站起身,看著衣服上的口子,以及皮開肉綻的傷口,一邊往木屋走,一邊用巫力給自己療傷。
夕池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溫歌也沒有理會,宿泱能這麼快瞞著他就讓望滄成為扈從,夕池必然是推手,要不是南月稀罕夕池稀罕的緊。
他都想給夕池扔去迷霧森林倒一倒腦子裡的水。
溫歌將望滄抱起來,隨後走進屋內,從空間袋子裡拿出新鮮的凶獸肉道“辭歸、給他切成小塊。”
辭歸,“嗯、”
於是在南月吃飯的時候,望滄坐在桌子上,一邊吃著辭歸給他切成的小塊肉,一邊吞咽著口水
“阿母、我能嘗嘗你這個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