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真的…周深…等你病好了…”
周深:“我現在就好了…小淺…”
上官淺:“彆鬨…快睡覺…明天你要是能走咱們就回家。”
周深:“好…”
周深不顧胳膊疼,也親了上官淺一口,他終於要抱得美人歸了,胳膊都不疼了,周深試了試腰力,夠勁,怪不得上官淺會害怕,周深的腰力任誰看了都會害怕吧。
總算能抱得美人歸了,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了,一會天就亮了。
長沙周深的家裡,周建偉和劉小麗又爭吵了一晚上,劉小麗胳膊好了又要出去禍害人,兩個人爭吵起來,在立場問題上周建偉爭不過劉小麗,不過傷天害理的事周建偉絕對不會乾,這種吵鬨聲再一次驚到了旁邊屋子的韓伊和上官震天。
韓伊:“我真後悔,當初讓小淺和周深結婚,把閨女害了。”
上官震天:“哪有啊!你彆擔心了,小麗這樣,也是受了外麵人的蠱惑,會好的,慢慢就會好的。”
韓伊:“好在劉小麗沒回桂陽,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給咱們小淺氣受。”
上官震天:“周深是個不錯的孩子,你沒看閨女的信裡寫了,她改變心思了,想和周深好好過日子了嘛!”
韓伊:“我知道…唉…要是閨女和小麗在一起生活,我拚了老命也要讓小淺和周深離婚。”
韓伊心疼起閨女,短短數月,劉小麗成了長沙人口中的惡魔,要是和這樣的人生活,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韓伊在窗前流淚,上官震天隻好捂上她的耳朵,儘量不讓劉小麗和周建偉的吵鬨聲再一次讓韓伊心煩。
劉小麗:“你牛氣什麼啊!我做的都是為了你好…”
周建偉:“為了我好逼的人自殺,為我好帶人砸了我領導的家…”
劉小麗:“你政治立場不堅決,我要去組織上告你,規劃你是牛鬼蛇神…”
周建偉:“你給我老實待著吧!你個瘋子,瘋子…”
劉小麗:“我告訴你,你綁著我,我也要告你…周建偉…你放開我…”
周建設無奈,把劉小麗綁在了椅子上,家裡已經一片狼藉了,隻有一個椅子勉強能用。
周建偉:“你個瘋子,我怎麼娶了你…”
劉小麗:“你虧的娶了我吧!不是我你和旁邊的上官家都得被帶去遊街,你神氣什麼…”
周建偉:“你…你…”
劉小麗:“怕了吧!告訴你…我已經和你劃清界限了,趁早也要兒子和那家閨女劃清界限…”
劉小麗還沒說完,周建偉一個嘴巴賞給了她,這麼吵鬨聲,韓伊和上官震天聽個清楚,韓伊隻能默默落淚,為遠在桂陽的女兒祈禱。
周建偉:“我看我先和你離婚…”
劉小麗:“離…誰不離誰孫子,離了婚我搬出去…”
周建偉:“不行,我不能讓你出去禍害彆人去,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我在家看著你,你少去造孽…”
劉小麗:“周建偉,你是牛鬼蛇神,你政治立場不堅定,你還想連累我,周建偉…”
周建偉把劉小麗的繩子綁了又綁,任憑劉小麗掙紮,周建偉不為所動,一米八的漢子,看著屋子的一片狼藉,頭回在劉小麗麵前低下頭哭。
劉小麗:“周建偉,你彆拿這個態度,你剛才的神氣呢!”
周建偉:“劉小麗,你到底乾什麼,殺了我嘛!”
劉小麗:“我沒做錯,我按照上麵的指示做事,我沒做錯…”
周建偉:“你…你…你還知不知道怎麼做人啊!”
片刻後劉小麗沒了力氣叫喊,整座機關單位樓安靜的很,整個長沙都安靜的很,有手藝的也不敢出來了,有才華的歇筆了,有了周建偉的壓製,劉小麗假裝安分了下來,在家周建偉一刻不敢放鬆,就怕劉小麗跑出去,半夜,看見韓伊睡了的上官震天出來,敲了敲周建偉的家門,周建偉知道是上官震天,又把綁著劉小麗的繩子緊了緊才出去。單位樓的角落裡,兩個飽受滄桑的男人直不起腰來了,用著絕望的語氣說話。
上官震天:“唉…”
周建偉:“你看看現在,家不是家,連說個話都要偷偷摸摸的。”
上官震天:“這有什麼辦法…弟妹還沒醒悟嘛!”
周建偉:“她那個糊塗腦袋,唉,我有什麼辦法隻能綁著她…”
上官震天:“建偉,不如就讓周深和小淺在桂陽離婚吧!我不想…”
周建偉:“你說什麼呢,你看不起我?”
上官震天:“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我是看弟妹這麼痛苦…”
周建偉:“她是個糊塗人你也糊塗了啊!我家周深喜歡你家小淺,小淺也是個實在人,在我家誰都誇,我二叔來信的時候,給小淺好一頓誇啊!你現在說讓他倆離婚,這孩子們也肯定不願意,咱們做大人的不能這麼自私啊!”上官震天:“唉…建偉…我要不是為了小淺,我早就不活了…”
周建偉:“你…你這樣做我的罪過就大了,你敢死,我就敢殺了劉小麗,給你賠罪…”
上官震天:“彆彆彆,千萬彆…會有曙光的…”
周建偉:“對啊,會有曙光的,你千萬彆想不開,讓嫂子也好好的,會有好消息的…”
上官震天:“行了,你快回去吧!唉…”
周建偉再三叮囑,他會看好劉小麗,讓上官震天一定要看開些,這種壓迫哪裡是一個劉小麗能搞出來的,機關單位已經破爛不堪了,上官震天幾次去都被紅衛兵趕了回來,這種日子讓滿懷抱負的上官震天絕望。給中央的信全都石沉大海,隻能互相鼓勵,趙偉和嚴峻嶺的日子同樣不好過,紅衛兵幾次三番的來找賀穎的麻煩,燒了很多賀穎的書信,更是給嚴家貼上了右派的標簽,儘管嚴峻嶺和齊川霞一再上訪一再申訴,可毫無改變。這種環境下,賀穎一病不起,齊川霞拚勁醫術也隻能勉強保住她的命,她的病是心病,鬱鬱不得誌的心病,趙偉一下子老了很多,難道從小家裡對自己的教導都是錯的嗎?自己做錯了什麼?眼看著外麵紅衛兵鬨得那麼凶,曾經趙偉親自教過的孩子變成了怪異的惡魔,趙偉痛心不已。**的折磨尚且承受,這種精神消磨才是最耐人心智的。
趙偉:“老嚴,我現在就盼著賀穎能…能走個痛快了…”
嚴峻嶺:“啊!你怎麼這麼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啊!這…景泰還在鄉下,你們怎麼也要撐到他回來那天啊!”
趙偉:“可我看著賀穎這樣…我哪還有心思等著景泰了,就盼著景泰和嚴燕在桂陽,能有安穩的日子過。”
嚴峻嶺:“還有我們呢!彆氣餒,我和川霞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放棄…”
趙偉:“咳…我家世代書香門第,景泰的姥爺在北平那是何等人物,現在呢…唉…天天遊街,老爺子那麼大歲數了,我怕撐不過去啊!”
嚴峻嶺:“唉…你還記得那個穿小工裝褲子的小夥子嘛!他的褲子還是我讓吳嫂給他做的,以前他都沒有一條褲子穿,我看他可憐,給他做了一條褲子,可誰想到…”
趙偉:“怎麼不心痛啊!這都是我曾經教過的孩子啊!”
趙偉和嚴峻嶺小聲討論著,生怕外麵人聽見了,惹事端,賀穎的病在齊川霞的照顧下好了很多,齊川霞鼓勵她要撐著,等待平反的那天,賀穎握著齊川霞的手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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