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婷“李冬,你家裡什麼成分…”
李冬“我家裡爺奶發表的文章不當,把我哥也給連累了,我有弟弟和妹妹需要我照顧些,程婷,以後跟了我可能日子會苦些,我…我有些心疼你…”
程婷“不苦啊,你們隊伍裡不都是嘻嘻哈哈的嘛,不苦。”
李冬看向這個愛笑的女孩,把那梔子給他的錢拿出來,遞到程婷手上。
李冬“這是我嫂子給我的一千塊錢,我給你,是你的彩禮,拿好,雖然不多,以後我慢慢掙來給你。”
程婷“一千塊錢還不多,我的天啊。”
李冬看向程婷驚訝的表情,更覺得愧對她,李冬歎口氣,他做不到和李秋似的大筆一揮和家裡要錢。
以後他的工資可能要寄回家裡一部分,想到這更不想讓這個姑娘和他吃苦,李冬拉起程婷的手很鄭重的和她說。
李冬“在我們隊伍裡這不算多的,程婷,我心疼你,我怕你跟了我會後悔,要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和我今後。”
程婷“沒有金的戴銀的,沒有銀的戴木頭嘛,我沒那麼貪心,怎樣日子都能過好。”
李冬聽了程婷的話,這話他也說過,隻不過是和李秋說的他和小小的事,李冬想,自己當初不理解李秋的移情彆戀,愛那梔子愛的不可自拔。
現在看來自己徹底明白了,喜歡和愛有很多的區彆,愛一個人會溢出來滿滿心疼,會害怕,會有顧慮,這幾天他一直在想他能不能照顧好程婷。
這些事都是以前他沒對小小想過的,現在李冬的這些顧慮隨著程婷和他說出來和他一樣的話消失不散。
李冬“程婷,隻要你不負我,我必定不會負你而去。”
程婷“嘻嘻,這句話你和木頭廠的小小說過對不對。”
李冬“啊?你怎麼知道的?”
程婷拉著李冬坐到炕上,李冬詫異的問她,程婷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楊木雕刻的小人慢慢和李冬說,李冬拿在手裡看了看,這個小人和他有些像。
程婷“那天傍晚我去農場那條路的楊樹上鋸木頭,我遠遠就看見你和小小過來了,你和小小說隻要你不負我,我就不會負你,你說完這句話小小紅著臉點頭,我在樹上聽著你們的對話,很晚我回到家,這塊木頭我雕刻了你的樣子…”
李冬手裡拿著這塊他樣子的小人,把自己口袋裡他雕刻程婷的小人拿了出來,程婷拿到手裡很高興。
李冬“婷婷,我實話和你說,我喜歡過小小,也和她私定過終身,可是我去西藏的路上,我得知我們家軍區大院的胖胖看上我了,要我回去和他結婚會給我找個文職工作,我動心了,我覺得我配不上小小了,要和她說分手我不喜歡胖胖,我打算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我回來之後小小已經嫁人了,我也逐漸看清自己,我絕對不能和胖胖結婚,雖然這期間我有過糾結,可我的內心還是不想和我一個不喜歡的姑娘相處。”
程婷“那胖胖呢?她還在等你嗎?”
李冬“她已經嫁人了,我收到她寫的訣彆書鬆口氣,我等她回信的時候拚命回想她的好,可是最後我拿到她的回信那一瞬間我明白了,我還是不能接受胖胖,長相隻是一方麵,我真的對她喜歡不起來,她即使不嫁人,我也想明確的拒絕她了。”
程婷“你…對我喜歡嗎?”
李冬“嗯,喜歡,你從天而降那一瞬間,我伸出手抱住你之後,你說你叫程婷,我看你,你的小杏眼很吸引我,我非常喜歡你的小杏眼,剛才你說自己不在意物質,我很心疼你,我想把好的東西給你可是我暫時做不到,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你了。”
程婷“其實…我以前在樹上張望過你,你哥和你嫂子在樹林裡親過嘴對不對。”
李冬“對,一吻定情。”
程婷“我那天差點把你哥和你認混了,你們去洗澡,我想多看你幾眼,就在一棵樹上等著你出來,我看見你哥抱著你嫂子來樹林裡,你哥很愛惜的摸她的臉,親她抱她的,我以為你哥是你,再玩弄小姑娘,騙了一個又一個的姑娘,我盯著你哥,你哥對你嫂子表白,你嫂子拉著她去自首,直到你哥站起身,我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你,你和小小去麵館吃的麵,我從樹上下來往家走去,內心有些慶幸你不是個玩弄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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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我的天呐,你在哪棵樹上盯著我來的啊…”
程婷“就在澡堂後麵那槐樹上,那樹大,而且綠茵多,你哥嫂都沒發現我,我…我那天不知道怎麼了,我就想多看你一眼,你那句,你不負我,我一定不會負你而去,雖然不是和我說的,可是好似在我心底紮了根,我從那之後就經常想雕刻你的樣子。”
李冬“咱們倆的緣分天注定的,我現在很信緣分…”
程婷“我媽說給我相親,我怕那個人不是你,我跑到樹上張望,我發現你一步一步的來到我待的這棵樹下撒尿我就站不穩了。”
李冬“程婷,我想明白了,我很愛你,很喜歡你,可是我不想你和我吃苦,我內心希望你過上好日子。”
程婷“我不覺得苦,雖然我在鎮上生活,可是平日裡我爸媽也沒空管我,我哥嫂經常不回來,我很孤獨,我在夢裡夢見過和你一起在周家村隊伍裡生活。”
李冬“我有些自卑,除了陪伴,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程婷“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這一句,你不負我,我絕不會棄你而去。”
李冬“和我回北京,能回去你和我回北京,我打開家裡那扇門的女主人我希望是你,一定是你。”
程婷“嘻嘻…嗯…”
李冬抱住程婷,這個懷抱曾經屬於小小,程婷在樹上看著李冬抱著她,小小背靠著李冬,這一大大方方的表達愛的方式,讓一向含蓄內持的程婷打開內心最初的悸動。
程婷曾無數次幻想她在李冬的懷抱裡,雖然她並不知道當時李冬會是她陪伴一生的丈夫。
緣分迫使她從天而降,李冬在她身下接著她,現在可以把這份悸動重新找出來,好好的在這個懷抱裡留念,如今夢想成真了,程婷抱著李冬,仰起頭和他說。
程婷“你家裡有弟弟妹妹,咱們把這一千塊錢寄給他們去。”
李冬“不用,這是你的,是咱們婚姻的保障,不到萬不得已這個錢不能動。”
程婷“那好,存起來。”
李冬“好。”
程婷“李冬,你和小小那麼多話,你對我話不多…”
李冬“我怕嚇到你我心疼你,也怕你不喜歡我話多,愛一個人顧慮就多了。”
程婷“你的顧慮是怕我會吃苦嗎?”
李冬“嗯,跟了我怕你吃苦…”
程婷“你那那麼大,我一點也不會吃苦…啊…說漏嘴了…”
李冬“你不是說你閉著眼睛沒看見的嘛…”
程婷“我沒來得及閉上你就掏出來了…我…”
李冬“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大就不吃苦了…”
程婷“我…我嫂子告訴我…說這個大就舒服的…讓我找對象找大的…”
李冬“服了,你們女人天天說些這個…”
程婷“你不喜歡我不說了…”
李冬“和我去知青點,二奶給咱們的褥子被子做好了,和我在小屋子生活。”
程婷“今天?”
李冬“嗯,一會咱倆去領證,你抱著喜盆子和我去。”
程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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