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魏府亂作一團。
一個管家打扮的老者,神色慌張從後院跑了出來.
看到躺在地上的魏均五人,臉色嚇的大變。
他快速走到魏均身邊蹲了下去,顫抖著手伸到魏均的鼻子下。
隻見他臉色一變,旋即神色慌張地查探四個少爺的鼻息。
“完了,完了啊!”
“快...快報官!”
管家頹然坐在地上,對一旁的家丁大喊。
隨後他撲身在地,不停地用手拍著地板,嘴裡淒厲地大嚎。
彆人不清楚魏均的關係,他可是知道的。
家主魏均,乃是縣令老爺魏平的親弟弟啊!
隻是他們從未在人前公開說明過,大家都不知道這一層關係。
...
稷山縣的吃瓜百姓快跑慢跑,也趕到了。
他們好奇地圍在魏府大門口,伸著頭朝著裡麵張望。
這時,一個年輕的仆人神色慌張地從大門裡跑出來。
人群中,明顯有人認得這個年輕人,於是朝著他喊道。
“三狗,魏府發生了什麼事?”
“你給我們說說唄。”
年輕人哪有心思給他們解釋,埋著頭撒腿就跑。
眼看年輕人不搭理他們,這群吃瓜群眾的好奇心更重了。
有幾個膽大的懶漢,左顧右盼走到了魏府的大門口。
他們趴在大門上,朝著裡麵張望。
“讓開,都讓開!”
不一會功夫,官府的人來了。
十來個縣兵在前麵開路,撥開擠的嚴嚴實實的百姓,開了一條通道出來。
隻見一個身穿縣令服的老者,和一個身穿錦袍腰跨大刀的中年男子,從擠開的通道上神色匆匆地走進魏府。
一個縣兵隊長走到台階上,麵對百姓冷聲說道。
“封鎖現場,所人有隻許進不許出!”
“如有鬨事者,通通抓捕入獄。”
縣兵隊長下完命令後,一群縣兵瞬間把站在大門口的百姓給圍了起來。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這群好事的百姓一下就炸了。
他們紛紛抗議道。
“我們什麼也沒乾,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讓開,放我們走。.”
“鏹!”
縣兵們紛紛抽出橫刀,臉色不善地看著這群百姓。
麵對冒著寒光的刀刃,還在嚷嚷的百姓全都閉上嘴。
魏府內。
縣令魏平顫抖著手,把弟弟的眼睛合上,長滿皺紋的眼角早已溢出淚水。
他在縣尉的攙扶下,緩緩地站起身來。
魏平冷漠著臉,看向一旁戰戰兢兢的管家。
“怎麼回事?”
於是管家忍住內心的恐懼,地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當然,從他嘴裡說出的陳工四人,不僅心狠手辣十惡不赦,還膽大包天蔑視王法。
“好,好得很啊!”
魏平實在不敢想象,弟弟被馬槊刺破胸膛的時候,究竟有多痛。
他轉過頭,咬牙切齒地對縣尉說道。
“鞠縣尉,你馬上帶人去追殺人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身為稷山縣縣尉的鞠豹,恭敬地應了一聲。
隨即昂首虎步走出了魏府。
“來人,把魏家主和一眾公子入殮。”
“從此刻起,所有人不得跨出魏府一步!”
魏平說完後,甩著袖子,鐵青著臉走了。
鞠豹把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沿著四個城門順著官道一路追查。
殊不知,薛仁貴他們走的是小道。
追查了兩個時辰,眼看就要天黑,鞠豹隻能下令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