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怕李泰在絳州境內出事,於是派了200精銳府兵保護隨行。
站在刺史府的大門口,高士廉看著李泰的隊伍逐漸遠離,臉上露出一股無奈之色。
“哎,最近都怎麼了,一個個都往絳州跑。”
高士廉歎了一口氣。
這些活祖宗可不能在他管轄的地盤出事,不然就算他是長孫皇後的舅父,也不好交差。
李泰想趕上馬家莊晚上那一頓飯,不停地催促武成加快速度。
終於在落日前,李泰的車隊出現在馬家莊的村口。
“呼,終於趕到了,也不知道他們吃過晚飯沒。”
李泰摸著空空的肚子走出馬車,站在車架上,叉著腰環顧馬家莊的環境。
果然如同長孫衝所說,比較破敗。
不過也沒有那麼不堪,比貧民窯乾淨多了。
看到前方升起嫋嫋炊煙,李泰眼睛一亮。
“還好,沒來晚。”
李泰心裡美滋滋地,想到馬上就可以嘗一嘗馬家莊的美食,他的口水都快流出來。
聽到門外人馬嘶吼的巨大動靜,劉春花一臉疑惑地從製造局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甲士,她的心也緊張起來。
武成看到劉春華,跳下戰馬,快步走過來溝通道。
“姑娘,我們來找王剪,勞煩去告知一聲。”
“稍...稍等片刻。”
劉春花說話有些結巴,轉身快步往村子裡走去。
馬家莊西邊山腳處。
上千名赤膊的護衛隊員在馬三軍的教導下,舉著樸刀在訓練。
沒有多餘花哨的動作,隻是不停地重複練習刺和劈砍這兩個動作。
人多成勢,一千多把露著長長寒光的樸刀齊齊劈下,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王剪站在一旁觀看,都感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
原以為外出打井的這段時間,大家疏於訓練,把之前學的都忘了。
沒想到這幫護衛隊員,早已把每一個動作都刻在心底。
馬成才這個宣傳員,也抓著一把樸刀混到隊伍裡,跟著大家有模有樣練起來。
打井練就的一身力量,讓馬成才毫不費勁地舉起樸刀劈砍。
“成才這小子真是進化了,現在是能文能武。”
王剪都快認不出馬成才,這家夥變化實在是太大。
這時候,馬三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他大喘著氣來到王剪身邊,臉色凝重地低聲說道。
“剪兒,出事了!”
“村口來了一大幫官兵,說有事找你。”
王剪的眉頭一皺,看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發白的馬三爺,好奇問道。
“可是縣裡的縣兵?”
“不是,聽春花妹子說,這些官兵個個手執長矛身穿鐵甲,和上回公主殿下的侍衛打扮一樣。”
王剪疑惑起來,難不成宮裡又來人了?
最近也沒搞出可以讓長安關注的事,這幫人閒的沒事乾麼,隔三差五來一趟。
王剪看了一眼訓練中的護衛隊員,知道樸刀不可以出現在皇宮來人的麵前。
於是對馬三爺說道。
“三爺,你去跟軍伯說,讓大家停止訓練。”
“把樸刀都藏起來,不用列隊跑回來,就當做在田裡勞作回來一樣便好。”
“我先去見見這些人。”
王剪交代好,便急匆匆地趕了回去。
這裡回村子有好幾裡路,快的話走路也要一炷香的時間。
馬三爺臉色著急地走到馬三軍跟前,把王剪交代的話和他說了一遍。
馬三軍點了點頭,收起樸刀大喝一聲。
“所有人停下,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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