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恭朝著發呆的縣兵大喝。
“五名隊長已叛變,本縣尉清理門戶,你們繼續清剿賊子!”
張恭的話還是有用,這些縣兵也不敢管上麵大佬的事,隻能找些軟柿子捏。
剩餘的四個縣兵隊長,沒想到張恭竟然如此勇猛,他們心底大駭。
“張大人,我們錯了,還請給我們一個機會。”
“晚了。”
張恭毫不留手,繼續衝殺上前。
幾名縣兵隊長平日喜好飲酒作樂,早被酒色傷了身體。
片刻功夫,張恭便把其中三名背刺的隊長刺死。
最後一人被他活抓,留下這名縣兵隊長,對張恭有用處。
血戰還在繼續,勝利的天平已經明顯傾向馬家莊這邊。
率先解決戰鬥的是薛仁貴他們那邊。
900名黑山賊除了20人被俘虜,其餘人員全部被滅。
三當家王霸被馬大勇刺傷。
薛仁貴本想把他活抓,沒想到王霸竟然自刎。
村口的戰鬥,也在薛仁貴他們火速支援下,迅速落下帷幕。
黃氏的人除了大少黃興被抓,其餘人全部死亡。
而那群蒙麵騎兵,在戰至最後幾人時,紛紛咬毒自儘。
死也不讓馬家莊的人俘虜。
戰鬥結束後,王剪也憂心忡忡地走到村口,看著滿地的傷員連忙安排。
“快,把傷員抬進屋裡!”
“仁貴你帶上幾個弟兄,駕馬車去周邊鄉村找郎中。”
旋即王剪雙眼冒火地瞥了一眼,蹲在地上被護衛隊員用兵器指著的俘虜。
“把他們關押起來,稍後審訊!”
交代完,王剪看到縣尉張恭,單手持著帶血的長矛。
“張縣尉,多謝了!”
王剪朝著張恭拱手道謝。
“王當家不必客氣,趕緊救治傷員為重。”
張恭看了一眼王剪身後,抬著傷員進屋的8名披甲軍士。
忍住內心的好奇,張恭善意地朝著王剪點頭,隨後轉身查探起縣兵的傷亡情況。
躲在房子裡麵,聽聞戰鬥結束的女子,也忍不住衝了出來。
她們一邊協助抬傷員,一邊心急如焚地找著丈夫的身影。
不多時,女子淒厲的嚎啕大哭聲,傳了出來。
會議室裡。
在一張張布衾上麵,躺滿了受傷的護衛隊員和縣兵。
在他們的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王剪帶著三十來個女子,拿著剛蒸餾好的酒精,給傷員衝洗傷口。
而馬三爺帶回來的六個郎中,則優先給重傷員救治,忙的焦頭爛額。
忽然,房間裡麵傳來郎中驚慌的大喊。
“血流大快,止不住了!”
王剪臉色一變,連忙衝了進去。
隻見一個年老的郎中,雙手死死地掐著護衛隊員的大腿,在他手指的四周,還有鮮血持續地噴湧而出。
就這些郎中當前的醫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大出血的問題。
情急之下,王剪找了一塊烙鐵,快步走到大廳的火爐邊,把烙鐵伸到火裡燒紅。
隨後走回房間,朝著郎中說道“大夫你鬆開手。”
王剪對準重傷人員噴血的大腿,狠心地把滾燙的烙鐵印上去。
“啊!”
幾近昏迷的護衛隊員痛的大喊,臉上青筋暴起,表情猙獰。
“滋滋滋。”
一陣烤肉的焦味,傳了出來。
王剪把烙鐵拿開,急忙朝著傷口看去。
“止住了!”
一旁的郎中大喊一聲,語氣中滿是激動。
“呼~”
王剪鬆了一口氣,隨即對郎中說道“大夫,接下來就麻煩你來救治,明天會報以重酬。”
“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等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