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高士廉把王剪他們多挽留了一日。
還特意在刺史府設宴,宴請王剪,馬周,薛仁貴等一行人。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的微醺。
高士廉拉著身旁的王剪一直在交談。
所聊內容範圍極廣。
上到州郡治理,下到種田養殖。
從詩詞歌賦,聊到格物創新。
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的交談,徹底讓高士廉認可王剪。
宴席持續到深夜,直到高士廉不勝酒力,這才結束。
回房間的路上,借著微醺,王剪把心中的疑惑和馬周傾訴。
聽聞高刺史結案的決定,對此馬周毫不意外。
“王兄,刺史大人已經給你說明其中一種理由,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關乎刺史本人。”
王剪疑惑地看著馬周,好奇問道“與高刺史有何關係?”
馬周笑著給王剪科普官場的知識。
“王兄你有所不知,再過幾天,刺史大人需要回長安述職。”
“當前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死了2個縣令,1個縣丞,1個縣尉,200多縣兵,還有馬家莊這麼大的傷亡。”
“如果不把所有責任推給黑山賊和太平縣黃氏,而是繼續和太原王家的人糾纏,無果之下刺史大人便要擔重責。”
“原來如此。”王剪這才恍然大悟。
出了大事,陛下需要一個結果。
隻要有人背鍋,這件事便這麼過去。
當然除掉王離殤的事情,王剪不會拖太久。
翌日清早。
王剪他們心急地離開刺史府,趕回龍門縣。
第一時間要抓拿王任,搜查犯罪證據。
另外縣兵還被勒令呆在馬家莊,戰死的縣兵也需要善後處理。
龍門縣,縣衙。
王任比平時晚了一個時辰去縣衙。
“秋雨下連綿,霜降那清水河。“
走下馬車時,王任哼著小曲,心情看起來極為愉悅。
作為馬家莊酒肆的常客,這首《探清水河》的小曲,王任非常喜愛。
走進縣衙,王任發現裡麵隻有一個老文書。
馬周,張恭和一眾縣兵全都不在。
果不其然!
和他心裡所猜測的一樣。
王任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馬周和張恭已經消失了整整兩天,看來他們已經遭受不幸。”
想到這裡,王任大搖大擺地走到縣令的位置前。
在文書老頭驚駭的目光中,他一屁股坐了上去。
“還是這個位置好啊,視線看的舒服。”
王任摸著椅子兩側,門外廣闊的天地,不由得感慨一句。
他貪戀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坐下來後一點都不舍得起來。
下午,他派下人去馬家莊打探。
裡麵是嗩呐啼鳴,淒慘哭聲陣陣。
整個村子都掛上了白綾。
就連生意火爆的馬家莊酒肆,今日也沒有開門。
聽到這些好消息,王任的心情興奮到了極點。
“離殤表哥果然深不可測,一手借刀殺人運用的真妙。”
“以後整個龍門縣,都是我王任的天下。”
王任很慶幸被王離殤看中,花了巨大的心思和代價為他掃清障礙。
文書老頭皺著眉頭,看到王任喪心病狂的行徑,並沒有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