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包間內。
程處默,尉遲寶琪和房遺愛三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們的臉色極為不好看。
“特麼的,是崔神基和王敬直他們幾個雜碎。”程處默眉頭豎起來,一臉的憤怒。
那把公雞聲,都不用出去看,程處默就知道是誰。
說起崔神基,他和程處默還帶點親戚關係。
程處默的後娘崔氏,和崔神基同為清河崔氏。
雖然有這一層關係在身,可程處默和他的關係不怎麼好,甚至處於敵視。
“走,出去把他們修理一頓!”尉遲寶琪惡狠狠地說。
走之前,程處默一臉歉意地對王剪說“王兄,你稍坐片刻,我們去去就來。”
房遺愛則湊到柳青青跟前,語氣溫和地寬慰。
“柳大家,那群小雜毛擾了你的心緒,看我怎麼把他們打跑。”
十足的舔狗樣。
“諸位公子消消氣,萬不可動手。”柳青青低聲勸阻。
柳青青的話,不僅沒有勸阻效果,反倒鼓勵人一般。
他們三人興奮地挽起袖子,凶神惡煞地往大門走去。
“虎哥,我們也跟去看看。”
王剪怕程處默他們惹事,趕緊跟了出去。
不怕他們三個渾人打架吃虧,就怕他們下手太重,把人打傷。
“你們三個雜碎住手,休要為非作歹!”
程處默大吼一聲。
聲音之大,讓整個翠樓閣的玩客全都聽到。
樓下眾人紛紛仰起頭,好奇地圍觀。
“哪個嫌命長的敢罵小爺?”
崔神基正要踹下一間房門,聽到背後傳來的咒罵聲後,回過頭去憤怒地咆哮。
“嘖嘖,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三個呆子。”
“不好好待在打井司乾苦力,怎麼有時間來這高雅之地?”
崔神基看到程處默他們三人,馬上譏諷起來。
對身後的王剪和許虎二人,崔神基絲毫不放在眼裡。
朝中大臣的子嗣,他基本都認識。
這兩個人的背景,顯然一般般。
另外兩人也不踹門了,他們和崔神基站在一起,冷眼看著程處默他們。
“嗬嗬,一個養馬的典廄署署令,一個吹簫的協律朗,一個看糧倉的太倉署署丞。”
“真是我大唐的棟梁之材啊!”
程處默馬上反擊,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們。
“你...”
崔神基臉色一黑。
他這個太倉署署丞,也是李世民看在他父親尚書左司郎中崔義玄,以及身後的清河崔氏麵子上給的。
說白了就是隨便封個官,也不期待他能做出什麼成績。
“你們仨又好到哪裡去,打井司的司長,不就是一群乾苦力活的麼?”
頂著一個酒渣鼻王敬直,也開始幫腔。
他爹是王珪,今年剛升為侍中,權勢大增。
王敬直也子憑父貴,變得愈發囂張。
除了一群皇子,他對誰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
“喲,這不是養馬的典廄署署令嘛?”
“我怎麼聽說,你上月帶青樓女子回家,被你爹毒打了一頓。”
程處默一對二,絲毫不落下風。
說到噴人,除了魏征,他老程家還沒有怕的人。
“遺愛,典廄署署令多少天下不了床來著?”程處默裝作正經地詢問一旁的房遺愛。
“外麵傳是三天,我可五天沒見過他的身影。”房遺愛當起捧哏。
傷疤被重新揭開,王敬直臉色變成豬肝色。
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被他爹修理最嚴重的一次。
現在身子骨還沒好利索,腰部隱約有些發酸。
看到兩個兄弟被噴,嘴笨的蕭銳瞬間不敢說話。
他爹蕭瑀禦史大夫的官位不是很穩,隱約有被陛下罷免的跡象。
所以他才跟崔神基和王敬直走在一起,看看有無幫助。
崔神基黑著臉,走到程處默他們跟前,壓低著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