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工部尚書段綸,帶著一群人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段綸朝王剪和善地點了點頭,隨即冷聲對身後的人下令。
“屯田員外郎沈有餘,欺壓同僚徇私舞弊,即刻押到大理寺審判。”
聽到工部尚書段綸的話,沈有餘天旋地轉幾乎要暈倒。
“尚書大人,明明犯事的是他,為什麼抓我!”沈有餘不服氣地大喊。
段綸身後,沈有餘的上官屯田郎中走出來,他冷笑著說道。
“沈有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些年犯過的罪惡,死十次都不為過!”
“你的罪證,我已經交給大理寺的人了。”
原來沈有餘找屯田郎中檢舉王剪的時候,嗅覺靈敏的屯田郎中馬上去找段綸。
在得知段尚書也要給王剪主持公道時,他知道賭對了。
當即把這些年沈有餘犯罪的一些證據,全都交給段綸。
人群後麵,兩個大理寺的人冷著臉走上來,把沈有餘扣押住。
“鬆手,中書令溫彥博是我表親,你們趕緊放開我!”沈有餘又把靠山名頭擺出來。
“哼,不知所謂。”段綸冷聲說道。
這根本唬不住段綸。
彆說你隻是溫彥博的表親,就算是他兒子也照拿不誤。
看了這麼久的戲,王剪這個‘被告’終於是沉冤昭雪。
王剪走到沈有餘跟前,俯下身子,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胖子,你的關係沒我硬噢!”
說完後,沈有餘就被大理寺的人架出去了。
沈有餘的腦子一直回想王剪的話,直到被架上刑車才瘋狂地掙紮。
他嘴裡不停地大喊。
“中書令溫彥博是我表親,我是被冤枉的!”
可惜任憑他怎麼喊,都無人理會他。
牢車一關,直接拉走。
“好!”
“大快人心!”
屯田員外郎沈有餘被抓走,屯田司的一眾小嘍嘍紛紛拍手稱快。
隨即他們朝著工部尚書,齊聲喊道。
“尚書大人英明~”
這幫人前幾天聚賭被抓,現在趕緊拍段綸的馬屁。
等他們恭賀一陣,王剪朝他們擺著手。
“行了,都去忙吧。”
“把我昨天教給你們的番薯種植法,好好再溫習一遍,過幾天就要開始種植了。”
“是大人。”他們齊身朝王剪行了一個禮。
接著又對段綸一眾官員行禮,隨即井然有序地走出大門。
段綸走到王剪的跟前,笑盈盈地說道。
“王剪,障礙我都給你掃清了,你可得放開手腳乾。”
“感謝尚書大人,為下官洗清冤屈,我一定不會給咱工部丟人。”王剪笑著朝段綸拱手致謝。
這個結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原本他隻想把沈有餘除掉,讓他丟個官帽罷了。
沒想到這廝背地裡也不是個好人,可謂是死有餘辜。
“嗯。”段綸點了點頭,隨即他又轉頭對屯田郎中下令。
“何倫妥,以後王剪管理的屯田司,由我直接負責。”
“是,尚書大人。”屯田郎中何倫妥,連忙拱手應道。
他快到告老還鄉的年紀,本不想管那麼多,奈何家中有個不成器的兒子也在屯田司。
如果被沈有餘坐上他的位置,按照他大肆排擠打壓同僚的行事風格,他兒子恐怕也會被清算。
無奈之下他隻能賭一把。
沒想到這個新晉侯爺這麼給力,讓他賭贏了。
“段尚書,這屯田員外郎的位置空缺了,您看...”何倫妥恰逢時機地提道。
“暫時空缺著吧,待本官回去跟吏部尚書通通氣。”段綸看了一眼王剪,隨即擺著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