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
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
縣侯府主人房的大床上,王剪從後麵抱著韓雪蓮,兩人你儂我儂地說著悄悄話。
“小壞蛋,幺蛋今日在國子監和同窗發生矛盾,最後還大打出手了,你得管一管他。”
韓雪蓮把身子翻回來,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她知道能進國子監讀書,不是皇親國戚就是五品以上大員的孩子。
幺蛋剛上學沒幾天,就跟同窗打架,如此下去那還得了。
“幺蛋吃虧了麼?”王剪皺著眉頭。
怪不得剛吃完飯,幺蛋那家夥就急匆匆地跑出去練武,連他最愛的羊排都沒吃完。
“幺蛋精明的很,他非但沒有吃虧,還和其他同窗好友,把欺負他的人都揍了一頓。”韓雪蓮嘟著嘴說。
如果不是國子監的先生上門告狀,韓雪蓮都不知道乖巧的幺蛋會打架。
“沒吃虧就好。”聽到幺蛋沒吃虧,王剪也放心下來。
隨即又心生疑惑問道“蓮姐,你說有人幫幺蛋出頭?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麼?”
好小子,幺蛋這麼快就有幾個鐵哥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處默的兩個弟弟,程處亮和程處弼。”
“還有寶琪的三弟尉遲寶環,遺愛的三弟房遺則。”
韓雪蓮把名字一個個說出來。
原來是那三個渾人的弟弟,幫幺蛋出頭也不出奇。
先不說王剪和程處默他們三人走的有多近。
二蛋和程咬金,許虎和尉遲恭,他和房玄齡可都有著師徒之名。
有了這一層關係在,他們這個小圈子的關係牢固了不少。
“蓮姐,哪些人和幺蛋他們打架?”王剪好奇問道。
“好像叫長孫渙、崔神慶、裴承先,還有幾個不記得了。”韓雪蓮咬著手指,其他幾人的名字記不起來了。
聽到這幾個熟悉的名字,王剪眉頭豎了起來。
長孫渙不用猜,肯定是長孫無忌的兒子。
崔神慶不出意料,恐怕就是崔神基的弟弟了,前兩個字都一樣。
至於那個裴承先,王剪倒不知道是誰,不過和前仆射裴寂倒是同姓。
文臣和武將的對立,沒想到除了朝堂之上,連他們的孩子也有這種潛移默化的意識。
“看來還得調集幾個護衛隊員過來,保護幺蛋那混小子才行。”王剪在心裡想道。
目前有那四個渾小子在,打架的話幺蛋不會吃虧。
就怕那些公子哥被打的惱羞成怒,叫下人對幺蛋動手,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王剪看到韓雪蓮盯著他,於是高舉著手保證。
“蓮姐我明日一定好好教訓幺蛋,讓他認真讀書學習。”
“我們現在睡覺吧,你夫君大早上的還要去上朝呢!”王剪說著吹滅蠟燭,就把被子蓋過了兩人的頭頂。
一陣淅淅索索衣物滑落的聲音傳出來後,良久才從黑夜裡傳來嬌羞的聲音。
“唔...討厭~”
...
春雨綿綿,連著下三天。
杜如晦因為病重,已經幾天沒有出現在朝堂上。
這些大臣可都聽說了,陛下把所有的禦醫都叫去了萊國公府,最後都是搖著頭走出來。
得知這一消息,讓朝廷變得波譎雲詭起來。
這三天朝會安靜的不像話,沒人有跳出來搞事。
即便是頭鐵的魏征,也縮起了頭。
今日平淡的朝會接近尾聲,李世民滿臉疲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