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二蛋幾人送走後,王剪站在原地久久駐足。
在他身後,席薔薇早已雙眼通紅,堅挺是鼻子一抽一抽,還帶著輕微的鼻音。
“薔薇彆哭,你大哥去並州赴任,那裡有他的老師李績將軍,你不用多擔心他。”
“如果想大哥了,就過去並州找他。”
韓雪蓮撫摸著席薔薇的後背,低聲寬慰。
“嗯。”席薔薇點了點頭。
她和大哥從小相依為命,兄妹二人很少分開,席薔薇對大哥有很深的依賴。
“剪兒,我們先回府,稍後還要教薔薇和王媼姐學習統計表。”韓雪蓮朝王剪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帶席薔薇和王媼回縣侯府裡。
現在韓雪蓮手裡,管理著大幾百號人,而且每天的財務流水高達上萬貫。
除了勞作工人的薪資計算,還有太子李承乾的分成收益。
韓雪蓮一個人從早忙到晚,累死累活也做不過來。
當務之急是要把她們二人培養起來,給她分擔壓力。
“王禦史大夫,醫學院已改建好,將作少監何倫妥大人,叫小的前來請你過去驗收。”
一個將作監的人滿頭大汗跑過來,態度恭敬地向王剪彙報。
醫學院的地址就在務本坊,離國子監也僅有幾百米的距離。
負責建造醫學院的人,正是王剪的老朋友,曾經的屯田郎中,如今的將作少監何倫妥。
“走,我們現在去看看。”王剪興奮地點了點頭。
離醫學院招生僅剩2天時間,沒想到醫學院能趕在招生前完工。
通過麵試的外地學子,當天就可以直接住進醫學院宿舍,而不需要花費銀子住客棧。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王剪終於來到醫學院。
“王兄,恭喜恭喜,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升到禦史大夫。”
“18歲不到的從三品大員,讓老哥我羨慕啊!”
將作少監何倫妥欣喜地迎上來,一邊拱手一邊祝賀。
何倫妥心裡很慶幸,王剪剛入朝當官的時候,他並沒有耍官威得罪王剪。
像沈有餘、李綱、王珪、崔義玄和蕭瑀幾人,因為得罪王剪全都被貶官。
李綱還好一些,雖然被撤職太子少師,起碼還擔任光祿少卿,掌祭祀之事。
最倒黴的就是屯田員外郎沈有餘,仗著和中書令溫彥博沾親帶故,而把王剪得罪死。
而他自己本身也是惡貫滿盈,最後落了個被砍頭的下場。
到死也沒看到溫彥博出來給他撐腰。
“何兄,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我這個禦史大夫也隻有監督百官的權力,司法審判權有跟沒有一樣。”
“不像你,將作少監可是個實打實的實權職務,負責具體的工作。”
王剪拍了拍何倫妥的肩膀,並沒有得意洋洋。
大理寺、刑部和禦史台,是大唐的司法機構部門,既相互配合又相互鉗製。
對於謀反大案,以及其他重要案件,則需要三司共同處理。
大理寺負責案件審判,刑部則負責案件複核,禦史台負責案件監察。
小的案件,三個部門內部自己解決。
禦史台雖然設有獨立的刑獄機構,但是隻能審判不入流的官員,而且限製很多。
因此,禦史台更多時候行使監督權,而不是執法權。
何倫妥搖頭說道:“王兄此言差矣,禦史大夫除了監察百官,在朝會的時候還能隨意彈劾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