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李道宗和戴胄也伸手示意。
他們兩個尚書雖然比王剪高了一級,可是王剪畢竟是禦史台的主官,對他們二人也有監管權。
而且他們三個人是三個部門的老大,彼此之間多少還是要給點麵子的。
戴胄盯著王剪,有些看不懂問道:“王禦史大夫,你怎麼不聲不響,就收集這麼多禦史台屬官的罪證?”
他和王剪雖然隻認識大半年時間,可王剪從來都不是主動惹事的人。
以前所有的反擊,都是彆人欺負,亦或者彈劾他,王剪才會做出被動反應。
現在怎麼不聲不響,把禦史台的人查了個底朝天。
王剪微笑著說道:“也不瞞兩位大人,禦史台跟在蕭瑀的手下混的時候,經常不分青紅皂白彈劾我。”
“你們想想,禦史台作為一個監察的機構,不應該參與到個人的恩怨中才對。”
“可偏偏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所以我認為他們行為端端。”
“這不新官上任三把火,順手查一下,沒想到他們竟然**到如此地步。”
打擊報複這幾個字。
王剪肯定不可能說出來。
自己心裡知道就好,說出來反而會讓這兩位大佬覺得自己小氣量。
這在朝中是大忌。
“說的也是,這幫人跟蕭瑀久了,或多或少身上帶些陋習。”
李道宗和戴胄深以為然說道。
他們對蕭瑀也頗有微詞,那老小子平日裝的很正經,沒少在陛下說他們的壞話。
現在落井下石,罵他兩句也解解氣。
李道宗則好奇問道:“王禦史大夫,這麼多罪證,你是怎麼查詢到的?”
因為王剪並沒有叫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幫他查。
而禦史台的人不可能自查。
結果隻有一個。
那就是王剪通過自己的手段,在短時間內把禦史台的屬官,扒了個底朝天。
想到這個點,他們看向王剪的眼神,帶著幾分震驚。
這家夥年紀輕輕,手段竟如此高明,等他徹底執掌禦史台,但凡他想搞一個人,那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
王剪也沒隱瞞,低聲說道:“兩位尚書大人,我還兼任屯田司郎中一職,這些罪證都是委托屯司的人查出來的。”
王剪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檢舉的時候,需要這幫屯田司嘍囉出來指正。
順便讓他們把功勞坐實。
這是遲早都會暴露的事,藏著掖著,反而會讓兩位尚書弟兄心裡不痛快。
“嘶!”
他們聽到王剪的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屯田司的一幫嘍囉,能夠查探出這麼詳細的罪證?”
李道宗和戴胄眼睛瞪的老大。
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一幫種田的泥腿子,大字不識幾個的粗鄙之輩,竟然一個個都是神探?
他們查案如此厲害,二者對比之下,那他們大理寺和刑部的一幫人。
豈不是廢材?
讓大理寺和刑部去查個小案件,十天半個月沒結果不說,每次還要報銷大把的銀子。
他們兩個人每次看著一大堆報銷的單據時,都不想在上麵簽字。
王剪點了點頭:“屯田司的那幫家夥,平日喜歡和三教九流的人嘮嗑,愛聊八卦。”
“也可能是機緣巧合,被他們瞎貓碰到死耗子。”
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這麼清晰的罪證,怎麼可能隨便查就能查到的。
李道宗和戴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