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盞茶功夫,幺蛋才說完。
王剪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說道:“都跟爹娘說清楚了?”
幺蛋點了點頭:“嗯,全都說了。”
除了嘴裡說出來的話,他也在心裡說了不少東西。
因為周邊人太多,他沒把這些心裡話說出來。
回村子的路上,馬三爺建議道:“剪兒,現在你和二蛋都是大官,而先人的墳墓隻是一個低矮的土丘,還是得立個碑。”
動祖墳是大事,馬三爺和福伯等人雖然心裡有想法,可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必須要王剪三兄弟決定,才能有所動作。
王剪沉默片刻,隨後對馬三爺說道:“三爺,暫時不動,等過幾年再說。”
馬三爺點頭說道:“好,這是大事,等你決定好了再弄。”
回到村子以後。
王剪對薛仁貴和二蛋說道:“你們帶君買和薔薇在馬家莊裡麵轉轉,我現在去一趟龍門縣縣城。”
薛仁貴點頭說道:“二哥,記得多帶幾個禁軍過去。”
經曆了黑山賊襲擊的那件事,他們現在對這片土地都快生出心理陰影。
王剪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把虎哥、天一和禁軍都帶上。”
去縣城的路上。
許虎親自給王剪駕馬車。
而王天一則騎著馬屁,和一群騎馬禁軍在一側護送。
一行人來到龍門縣大門口時,看守城門的四個縣令連忙行禮道。
“拜見縣公大人!”
他們不僅不敢阻攔,還把擋道的百姓‘請’到兩側。
等車隊走進城門以後,一個年老的縣兵對一個年輕的縣兵叮囑道。
“三娃子,趕緊去稟告縣令老爺,說縣公大人來了。”
“好。”
喚作三娃子的年輕縣兵,撒腿就往縣衙跑去。
走在縣城裡時,王剪也把車簾拉開,慢慢看起沿途的街景。
說實話,縣城的建築和去年相比,並無太大變化。
隻不過街上多了一些穿錦袍的士子。
他們三五成群,行走在大街之上,嘴裡聊著詩句。
“那首《憫農》寫的真好,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而且還掛在馬家莊酒肆的牆上,告警吃飯的客人,千萬不能浪費食物。”
“那首《元夕》寫的更妙,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寫的太美了。”
“兩位仁兄,你們可知道作這幾首詩的是何人?”
“是誰?”
“龍門縣縣公,當朝禦史大夫,王剪!”
嘩啦!
周邊幾個士子全都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梁兄台,懂得真多!”
“沒想到這兩首詩的主人,來頭這麼大。”
聽到小夥伴的誇讚,說出兩首詩來曆的士子,儘管身上的袍衫洗的發白,可他此刻還是驕傲地微微仰起頭來。
他繼續神秘兮兮地說道:“這位才華橫溢的王縣公,可不僅作出這兩首詩,他在長安還作了不下五首詩,而且每一首都是傳世詩篇!”
了不得!
小夥伴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他們連忙追問:“梁兄台,快說說王縣公作的其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