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海州彆駕、長史和司馬等人,也紛紛大聲喊道。
“這位將軍,你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你們可知在場的除了朝廷命官,其餘皆是門閥世家之人!”
“如果你們不想死,就快快把我們給放了!”
“不然等這件事一過,我們定會讓他們後悔今日的魯莽行為!”
他們這幾人在前日,剛剛跟海州刺史李其倫開會商議,知道他們是跟隨巡察使的那些禁軍。
前些天他們潛入海州,他們還派人一直盯著這幫禁軍。
原以為這些禁軍隻是檢查高產番薯和生育補貼,沒想到他們的目標竟然是他們,藏得可真深啊!
他們現在依舊有恃無恐,也是因為海州刺史李其倫方才說的一番話,給了他們底氣。
雖然他們被這幫禁軍控製住,可他們拿不出證據以後,隻能把他們這幫人放了。
到時候他們這股強大力量的反撲,即便是戶部尚書王剪,也不一定承受得住。
至於眼前這名將軍打扮的人,定會是他們報複的第一個目標。
席君買對於這幫人威脅的話毫不在意,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嘲諷。
近兩年他率軍南征北戰,平日裡又跟隨王剪這個大佬左右,豈會懼怕這幫小雜魚。
先不說王剪和恩師李績這兩個大靠山,就憑他這個左衛中郎將,也不是這幫人可以輕易拿捏的存在。
席君買單手持著大刀,一步步走到海州刺史的跟前,居高臨下睥睨地看著他。
“李刺史,末將受巡察使王剪之命,前來將你們扣押起來。”
“待巡察使大人到來之前,隻能委屈你們待在這裡。”
說著席君買也出示了王剪給的節物,並在一眾海州的官吏麵前示意。
節用金銅葉做成,看起來威武不凡。
“吸~”
一眾官吏看到王剪竟然把雙節之一給眼前這個年輕的將軍,這幫人的臉上全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節度使賜雙旌雙節,旌以專賞,節以專殺。
現在席君買持著其中一節,即便對他們這些人行殺伐之事,也完全符合新唐律的規定。
原本一些想躁動的人,瞬間變得老實起來。
當然這幫人裡麵,也不是所有人都懼怕。
折衝都尉張成厲聲說道“這位將軍,不知你官居何職?”
“我們並沒有犯任何罪行,你憑什麼把我們全都扣押起來?”
“巡察使要捉拿我們,也要有一個理由才是!”
緊接著海州左右果毅都尉,楚州彆駕等人,紛紛高聲附和道。
“說的沒錯,無憑無據把我們這幫朝廷命官扣押起來,天底下哪有這樣做事的?”
“而且你們在沒有切確的證據之下,竟然對朝廷命官動手,你們這是濫用私刑,以下犯上!”
“你們這等行為和造反,又有什麼區彆?”
不管禦史台還是大理寺的人,他們如果要捉拿凶手,都要有十足的證據後,才敢動手抓人。
而巡察使王剪的這次行為,並沒有出示絲毫的證據。
這樣的做法,他們完全可以去告禦狀,說王剪涉嫌謀反。
隨著張成和一眾官吏的抗議聲,其餘門閥世家的人,也開始出聲抗議道。
“這位將軍,我們可不是官吏,總不能扣押我們吧?”
“我們這些良民並無犯事,還請將軍放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