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和席君買等人離開後,王剪並沒有馬上展開行動,而是下令大軍在揚州休整。
現在程處默、尉遲寶琪和房遺愛三人,正帶著禦史台的人,在河南道和江南諸道查探罪狀,一時半會不能完成。
除此之外,和海州刺史、楚州刺史和揚州刺史同流合汙的一眾官吏,他們的罪狀已經被王剪掌握在手中。
這幫蛀蟲是插翅難逃!
現在不對他們動手,一是讓他們的神經不要過度緊繃,二是在等禦史台他們多揪點蛀蟲出來。
當然這段時間王剪和馬周也沒閒著,他們把周邊州縣都逛了一圈。
重點查探番薯的生長情況,以及生育補貼的發放情況。
數天時間一晃而過。
揚州刺史府內。
王剪悠閒地喝著茶,而馬周則坐在下首的位置,拿著一封信件低聲稟報道。
“王兄,薛仁貴和席君買他們,已經押著三州的貪官汙吏,以及他們貪墨的財物和罪狀,乘坐大船出發。”
“預計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就能趕到長安。”
“我也派遣士卒八百裡加急,把我們寫的奏疏呈給陛下。”
聽到薛仁貴和席君買他們已經乘坐大船出發,王剪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乘坐大船雖然速度比較慢,但是可以避免許多風險事情的發生,而且能夠耗費較小的人力物力。
馬周接著彙報道“程處默、尉遲寶琪和房遺愛三人,他們已經揪出了不少貪官汙吏,並且掌握了他們的罪狀。”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這幾天我們也可以展開行動了!”
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解決鹽價瘋漲事宜,因此以這件事情為重。
至於查探其他州縣的貪官汙吏,對他們來說也隻是順手之事,並不能當做主要的事情來完成。
王剪輕聲說道“馬兄,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早晨出發吧!”
“出來了這麼久,也該到了最終收網的時候!”
根據他們掌握的信息,其餘州縣的人除了少數幾個核心官吏參與其中,絕大部分官吏都沒有資格。
畢竟這塊蛋糕就這麼大,如果分的人太多,其餘州縣的官吏分的也就更少。
馬周恭敬地說道“王兄,我這就去通知牛將軍!”
隨後馬周將手中的信件遞交到王剪的手上,他則快步離開了刺史府。
王剪看到馬周離開後,他則打開手中的信件,認真地查看起來。
不得不說禦史台的一幫官吏真是人才,他們在短短幾天時間內,竟然就查探出這麼多東西出來。
最令王剪驚訝的是,兗州的一幫官吏裡,竟然隻有兗州刺史、彆駕、司馬和長史四人有重大貪墨。
其餘的一眾官吏,不能說是清貧的官吏,最起碼他們並沒有貪墨幾個銀子。
而且絕大部分官吏都是一心為民的父母官,深受當地百姓的愛戴。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還真是有意思的一個地方啊!”
按照王剪對海州和楚州等地官吏的了解,如果刺史府的幾個核心官吏貪贓枉法,那麼下麵的一幫弟兄基本沒有幾人能夠幸免。
畢竟這些刺史府的核心官吏隻是動一動嘴,而具體乾活的人,卻是下麵的一眾弟兄。
如果有貪贓枉法之事,這幫下屬就是主要的執行者。
巡察使在海州、揚州和楚州弄出的巨大動靜,在河南道和江南諸道裡,引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