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剪毫無感情的命令後,跪在大堂內的一眾齊州刺史府的官吏,他們的心頭齊齊一顫。
前一秒他們還以為能脫罪,下一秒直接被年輕的王巡察使下令押進大牢,實在沒想到事情轉變的如此之快。
馬周臉色嚴肅地站起來,隨後朝王剪恭敬地抱拳行禮道。
“遵命!”
隨後馬周轉過身子,對守在大殿兩側的一眾禁軍下令道。
“王大將軍,勞煩你們把這幫人的家眷都控製起來,我會讓禦史台的人,帶領你們去抓人。”
“牛大將軍,你把這些人的家抄了吧!”
齊州的這幫貪官汙吏,其都住在比較繁華的刺史府周邊,而且他們的府邸都掛著大大的牌匾。
因此找這幫人的府邸,沒有絲毫的難度。
至於抄家對牛進達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即便這些人的錢財藏的再嚴實,也能被他麾下的人翻出來。
牛進達和王君廓表情一凜,隨後一齊站起來應道。
“遵命!”
隨後他們兩人邁著大步離開了刺史府大堂。
他們雖然是正三品的十六衛大將軍,可在這支巡查隊伍中,王剪的權力最大,馬周這個副使則排第二。
而他們兩個大將軍,則排在第三名的位置。
因此對於馬周的命令,他們二人隻能去執行,而沒有任何的怨言。
“什麼!”
“要扣押我們的家眷,還要抄我們的家財?”
聽到王剪和馬周的命令以後,這幫齊州刺史府的官吏臉上,全都露出激動的神色。
不少人都在瘋狂地掙紮,想要掙脫綁在身上的束縛。
而齊州刺史李思行,他沒有絲毫的動作,整個人好像一尊石雕,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哼!”
馬周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後轉頭對大堂一側的許虎下令道。
“許將軍,還請你率領禁軍,把他們押進刺史府的牢獄!”
“同時派人把守四個城門,所以百姓隻許進不許出!”
齊州城內除了刺史府被控製起來,以及少部分核心官吏的家眷被控製起來,絕大部分人的家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旦他們的家眷得知事情敗露,恐怕會潛逃出去。
“遵命!”許虎朗聲應道,他大手一揮說道“陳五,你帶人把這幫貪官汙吏押進刺史府,所有人不得前去探監!”
“趙七,你跟隨本將軍率領本部人馬,去控製四個城門!”
“如果有百姓有怨氣,你就說朝廷官差過來了,正在查貪官汙吏!”
隨著許虎命令的下達,麾下的人紛紛行動起來。
隻見一個身材不算高大,但是身子比較壯實的中年將軍,帶著三十餘個禁軍,直接把李思行等人扣押住。
而許虎則帶著其餘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刺史府。
李思行掙紮著說道“王巡察使,下官貪墨了巨額的銀子,且又擅自帶府兵準備對您動手,自知難逃一死。”
“可看在這些年下官兢兢業業,為百姓做了一點事的情分下,可否給下官留下一個後人?”
到了現在這一步,再跟王剪扯東扯西,已經完全沒有作用。
他心裡唯一的祈禱,就是希望王剪能高抬貴手,給他們的家族留一個後人傳宗接代。
雖然他們需要被押回長安審判,可李思行心裡十分堅信,隻要王剪肯鬆口,這件事絕對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