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縣令王崖的介紹,祁縣王氏的四名族人,都知道坐在高堂中間的年輕男子,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巡察使王剪。
畢竟這個草根出身的鄉巴佬,跟他們祁縣王氏可是有著血海深仇。
他們的堂兄弟王離殤,就是死在王剪這個惡毒的賊子的手上。
不過想到他們即將步入王離殤的後塵,四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一抹絕望的表情,而且眼眸深處還帶著深深地恐懼。
死亡誰不害怕?
特彆對他們這幫門閥世家之人,他們平時都是在欺負彆人,誰敢對他們動手?
現在輪到王剪這個泥腿子欺負他們,而且麵臨的還是死亡的危險,他們不害怕才怪。
四名祁縣王氏的子弟也不敢擺姿態,他們臉上朝王剪雙膝下跪道。
“草民拜見王尚書!”
王剪臉色平靜地說道“你們今日過來縣衙,所為何事啊?”
這四名祁縣王氏的核心子弟,看到王剪在明知故問後,臉上全都露出一抹慍怒的表情。
他們知道王剪這是在耍他們,亦或者想當著眾人的麵,羞辱他們四人。
可在來之前族長和族叔已經跟他們叮囑過,讓他們過去誠懇認罪,其他的就看天意。
四人也沒有隱瞞,不僅自報了姓名以及在祁縣王氏中的地位,還把各自犯下的罪行,當著眾人的麵說了說來。
他們輪流著說,足足說了半刻鐘才結束。
而太原郡刺史張臣合、以及刺史府的一眾官吏、祁縣縣令王崖等人,在聽到這四個公子哥犯下的大事後,他們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四人合計貪墨銀子710萬貫!”
“而且還是本次哄抬官鹽價格的推手之一!”
“他們祁縣王氏明明已經這麼富裕,為何還要貪墨這麼多銀子?”
“壓榨數百萬的百姓,真是死有餘辜!”
祁縣王氏的四名嫡係子弟,貪墨的這筆巨大的金額,讓在場的人眼裡充滿了驚駭之色。
所以太原郡的這幫官吏,全都對著四名罪犯指指點點,臉上和言語都充滿了不恥。
王剪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說道“祁縣王氏那麼多子弟,就你們四人做了這件大事嗎?”
“你們可得想清楚再回答,不然隱瞞不報,可是罪加一等!”
聽到王剪還想繼續揪出更多的人出來,四名太原王氏的子弟身子一征,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為首的中年男子說道“巡察使大人,我們祁縣王氏,隻是我們兄弟四人在參與販賣私鹽。”
“還請巡察使大人,能夠明察!”
他並沒有誆騙王剪,而是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說。
因為販賣私鹽的具體行動,都是由下麵的一眾商人來負責執行,他們王氏的幾人隻是說說而已。
王剪的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道“既然你們主動跳出來,也省了本官親自去祁縣王氏祖宅,把你們四人揪出來。”
在禦史台當前掌握的情報來看,參與私鹽的事件,就是眼前這四人。
至於其餘的王氏族人,他們並沒有參與其中,亦或者他們壓根都不清楚,有家族子弟去做販賣私鹽之事。
王剪直接對許虎下令道“許將軍,你馬上派人把這四人押進大牢,並且要嚴加看守!”
“不管是誰前來探監,一律都不允許見!”
彆看他們四人過來投案,他們可能還在憋著壞水,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不允許王氏的人去探牢是最合適的決定。
許虎騰地一下站起來回道“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