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王剪譏笑兩聲,隨後饒有興趣說道。
“王珪,你可知道你們的族人犯了什麼罪行嗎?”
對於王剪輕浮的態度,王珪藏在袖袍裡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
可現在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猶如天與地之間的距離,而他現在又有事相求,因此王珪隻能強忍心中的怒火。
沉默了十餘息的時間。
王珪抱拳說道“回巡察使大人,草民心裡清楚他們犯下的罪行!”
“四名族人為了私利,從而行販賣私鹽之事,違反了大唐的律法,應該接受懲罰。”
“草民願意將他們販賣私鹽所得,全都上繳國庫,以換取朝廷的從輕發落!”
他知道自己和王剪的關係不友好,而且王剪這個人也不喜歡打啞謎,所以便直接把訴求說出來。
至於威脅王剪這個巡察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的腦袋被門夾了。
現在有數千名禁軍待在祁縣,這股強大的力量把他們王氏蕩平,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王剪微微搖著頭說道“王珪,你的幾個族人走私販賣官鹽,本就是要被朝廷抄沒家產。”
“他們的銀子都是朝廷的財富,何來上繳國庫以求減輕刑罰一說?”
額
王珪沒想到王剪說的這麼直接,一點麵子都不給他以及背後的祁縣王氏。
至於太原郡刺史張臣合、彆駕李齊勇,司馬鄭七邡等人,他們看到王剪和王珪交上手後,全都低下頭不敢插手。
王珪咬著牙說道“巡察使大人,隻要你能饒他們四人一命,草民背後的家族願意付出大代價!”
“還請巡察使大人拋掉以往的恩怨,能夠給四位年輕人痛改前非的機會。”
他說完以後,隻是朝王剪抱拳行了一個虛禮。
不得不說,王珪雖然被貶官有一段時間,可他仿佛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侍中一樣。
王剪直接冷聲說道“王珪,祁縣王氏認為要搭救這四個犯下大罪的族人,該給多少銀子朝廷呢?”
聽到王剪的話後,大堂內的所有人,全都把目光看在王珪的身上。
他們心裡也十分期待,看看富甲一方的祁縣王氏,究竟會出多少銀子解救犯下殺頭大罪的族人。
就在王珪低下頭沉思時,縣令王崖已經嚇的瑟瑟發抖。
他方才把王剪和王珪的對話,全都一字不落地聽到耳裡,心中也充滿了無奈之色。
王崖從未想過巡察使王剪和前侍中王珪的關係,竟然差到這個地步,甚至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彆看王剪說話客客氣氣,其絲毫沒有把王珪放在眼裡。
這樣看來,方才他使勁討好王珪之事,卻不是明智之舉啊!
“哎!”
“小心謹慎了這麼久,沒想到還是走了一步糊塗棋!”
如果不是因為縣衙大堂內人多,說不定王崖會給自己甩上幾大巴掌,
就在這時,思考了一會的王珪也抬起了頭。
他朝王剪抱拳說道“回巡察使,祁縣王氏願出10萬貫,以此來換四人一條性命!”
“而且草民保證,他們幾人日後一定會安分守己,不會做違反唐律之事。”
彆看祁縣王氏家大業大,他們一大家族的人要花錢,加上還有大量的仆人和牲畜要養。
因此他們每天的消耗,也是一筆很大的花銷。
而這10萬貫對他們王氏來說,屬於非常大的一筆金額,給出去以後也會肉體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