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原本以為兼顧一段時間戶部尚書,並沒有太多的活需要做。
萬萬沒想到王剪竟然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而且一口氣抄了上千名官吏的家財。
單是清點那海量的銀子和入庫,都把他累的夠嗆,這還沒有把古董字畫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算上。
王剪看了一眼梳理的整整有條的資料,隨後微笑著對戴胄說道。
“戴兄,多虧有你這位能臣頂上,不然戶部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等過幾天我梳理好戶部的政務,再好好地請你去喝一杯。”
聽到王剪想邀請他去喝酒,年紀已經超過60歲的戴胄,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大的興趣。
這段時間他不僅要負責戶部的活,還要負責主持大理寺審判這些貪官汙吏之事。
毫不誇張地說,王剪揪出來的這幫蛀蟲,所有擦屁股的事情都是戴胄在做。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要做到天色昏黑,才勉強把一天繁重的活給乾完。
“哎~”
戴胄長歎了一口氣,他滿臉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
“王兄,喝酒就算了,老夫現在年紀大了,做事也是有心無力。”
“等把政務跟你交接清楚,老夫想好好地歇息幾天。”
他原本身子就不是很硬朗,特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操勞後,他老感覺心悸很嚴重。
除了心悸和疲憊以外,他這段時間身子也莫名的疼痛難忍,禦醫開了不少藥作用並不大。
王剪看到戴胄蒼老消瘦的臉上露出蒼白之色,他關心地詢問道。
“戴兄,如果身子不適,可去找孫思邈神醫診治!”
“我們切勿因為身子出現小問題,而不重視處理,免得累積成大的問題。”
朝中不少老臣和戴胄的年紀相仿,可他們一個個臉色紅潤,一看身體就是硬朗之輩。
不像戴胄的臉色,好像患有惡疾一樣。
戴胄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多謝王兄的提醒,老夫稍後下值回去,便去找孫院長診治一番!”
現在孫思邈的醫術,已經得到所有官吏的認可,也包括戴胄這個老臣。
王剪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聊閒話,而是把政務認真地對了一遍。
戶部最重要的便是對清楚財物的數據,恰巧王剪對這種財物數據十分了解。
半個時辰不到,兩人便完成了政務的對接。
戴胄敲了敲發酸的後背,隨後朝王剪抱拳告辭道。
“王兄,我先回去了,先找孫神醫瞧一瞧,拿些藥吃一下才行。”
王剪站起來說道“戴兄,多保重身子。”
看著戴胄佝僂著背離開辦公房,王剪的臉色也露出了一抹擔憂。
前些年尚書右仆射杜如晦在發病前,其臉色和身形跟戴胄現在也差不了多少,恐怕戴胄現在身上的惡疾準備爆發。
感慨一番後,王剪接著走回到辦公位前,又把資料認真地看了一遍。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王剪這邊都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需要處理。
而馬周和戴胄兩人,則帶著禦史台和大理寺的官吏,審判太原王氏、弘農楊氏和那幫走私官鹽的商人。
這幫人的結果也不出王剪的意外,全都拉去東市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