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說，爺您就當妾身沒問。妾身隻是一時說順了嘴。”
四爺見她害怕了，連忙安慰道，“沒事，不是什麼要緊事，不能說的。
說來，這事還跟你有關係呢。”
“還跟妾身有關係。”
四爺見她犯迷糊，便提醒道，“你忘了，那牛痘可還是你提醒，爺才讓人弄出來的。”
“牛痘的事情，去年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年前京城以及周邊的百姓都已經接種了。
年後各地都派了大夫上京，來學習牛痘培育和接種技術了。這事不還是您負責的嗎。
來這邊之前，您不也留了人手在那看著嗎。”
“是啊。這不是蒙古人這邊知道了牛痘的事情，在那纏著皇阿瑪，要在蒙古這邊也推廣開來嗎。
你也知道，論天花的肆虐程度，蒙古可比咱們大清嚴重得多，他們對天花的恐懼可遠超咱們。
知道有那麼好的天花預防辦法，他們不瘋狂才怪。”
尼楚賀看看四周，奴才們都遠遠地跟著，便小聲問四爺道，
“爺，之前不是計劃要用牛痘控製蒙古那邊，萬歲爺應該沒那麼容易就鬆口將方法告訴他們吧。
再說了，咱們大清那邊的百姓也都還沒全部接種呢，暫時怕是騰不出人手來，幫助蒙古這邊吧。”
四爺淡淡地道，“你說的不錯，肯定是得先大清境內百姓全部接種牛痘後，才輪到蒙古這邊。
這一點，這些蒙古王公貴族也是清楚的。
隻是你也知道，蒙古這麼大，又有這麼多部落，到時候也不可能全部同時接種牛痘，總有一個先後順序的問題。
現在他們所爭、所搶的，也就是想到時從他們的部落開始。”“那萬歲爺到算怎麼排這個先後順序呢。”
“按皇阿瑪的意思，那自然是看誰出的價碼高了。”，四爺道。
“那也不能完全看這個吧，有皇瑪嬤在呢，還有那麼些聯姻過來的公主、郡主們。
怕是蒙古那邊也會讓女眷們過來找找皇瑪嬤，還有讓這些公主、郡主們過來打打感情牌吧。”，尼楚賀猜測道。
“你倒是把這些蒙古人的心思猜了個正著。
這次巡塞，過來這邊的蒙古部落可比以往多多了。
但凡是有公主、郡主們嫁過來的，公主、郡主們可都來了。
就算是沒有公主、郡主們的部落，但凡與大清這邊有親的，也都派了能與皇瑪嬤說得上話的女眷過來。”
四爺趕緊吩咐了一句，“這段時間，皇瑪嬤那邊天天忙著接待女眷，你彆讓孩子們過去打擾。”
尼楚賀趕緊回答道，“妾身知道了，會跟孩子們說的。
隻是這麼些年下來，蒙古那邊與大清有親的部落可不在少數，這樣一來不又到了同一起跑線了。”
“皇阿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樣一來，不就又回到了原點，價高者得了。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現在爺一天天地忙成這樣，不就在處理這些事情嗎。”
尼楚賀笑道，“誰讓這牛痘是爺您弄出來的，那些有經驗的人絕大部分也捏在您手裡。
就算其它人眼饞這一份功勞，想要接手，也越不過您去。
妾身看您雖然嘴上抱怨著，心裡指不定美著呢。”
四爺故意敲了她一下，“越來越沒規矩，連爺都打趣起來了。
還是說回正事，因為牛痘一事，這兩天的商討正到了關鍵時刻，蒙古人正千方百計想跟爺攀上關係，咱們莊子周圍可有不少人在那盯著。
你吩咐下去，咱們莊子禁嚴，這段時間除了采買的，其它人不能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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