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拔出的針管拉回了我的思緒,研究所裡各種作響的儀器,飄來飄去的白大褂,還有一直居高臨下的白色軍裝讓我厭煩至極。
等到身上的針頭都被拔出我便掙紮著要從輪椅上起來,可剛剛解凍的四肢沒有任何力氣,尤其是左腳腳踝還有點刺痛,於是又跌坐回了輪椅裡。
我抬頭看向樓上防爆玻璃後的人,揮揮手示意他們我站不起來。
“我左腳腳踝有點痛,幫我檢查檢查。”我將儲存儀遞給旁邊的人,再次閉目養神。
立刻有醫生蹲下為我檢查,此時我身體的溫度不高,醫生溫暖的手握在刺痛的地方格外舒服。
“藍小姐,您的腳踝有骨折的痕跡,您冰凍前是不是隱瞞了傷情?”
我眉頭一皺,心裡頓時不悅,因為冰凍前不能受傷,我提前一個月就離開前線回到首都,怎麼可能會骨折都不知道。
“沒有,我冰凍前是完全健康的,影響工作嗎?”
“不是很嚴重,治療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才定了幾分,扭頭對身邊的小護士道:“給我拿點吃的來。”
那小護士卻像受了極大的驚嚇,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便立刻轉身離開。
我摸摸自己的臉尋思我長得也不嚇人,難道是冰凍太久容貌變形了?
我扭頭對正在抽血的研究所醫生道:“這些護士怎麼一個個都這樣。”
“那是因為要照顧的是你。”一道中氣十足的中年男聲從身後傳來。
我收回抽好血的手,打了個手勢讓身後的研究所主管推動輪椅轉過身去,見剛剛還在樓上的幾人已經全下來了。
我對那幾人敬禮道:“各位將軍,議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