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baby。”
文森特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他拉住我的手擔憂摸了摸我的額頭道“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累了?”
“沒有,就是這麼多禮服給我挑花眼了。”我擠出一個笑回應他。
的確是很多禮服,藍家彆墅的客廳幾乎要被禮服,婚紗和各類珠寶堆滿了,十多個設計師麵帶微笑的等著我們挑選和提出意見,文森特的西裝十幾分鐘就定好了,倒是我的禮服他看了又看總覺得不滿意。
最終選了幾套比較順眼的,給設計師說了修改的意見,訂婚的禮服就暫告一段落了。之後文森特又特彆興奮得拉著我試婚紗,各種款式,白花花的一片看得我都有些暈了。
今天試禮服前藍耐恕讓人送來了他定製的婚禮上要用的皇冠模型,正品還在製作,便拿了個簡陋的模型。雖說是模型,但皇冠上的鑽石和藍寶石卻依舊耀眼奪目。
選了一條大裙擺的婚紗,戴上皇冠簡單的做個造型,我看著鏡子中潔白的自己,造型師在一旁說著設計思路順便對我誇讚一番,我笑著對她道謝,正想去叫文森特就見鏡中印出他舉著手機拍著的模樣。
我被他逗笑了,但裙擺很大不方便行動,隻能招呼他過來道“彆光顧著拍呀,過來看看,好看嗎?”
“好看!”文森特還是拿著手機拍個不停,“光是一個背影就把我迷得找不著北了。”
“你少貧嘴了,我覺得這套是目前最合適的,暫時定做主紗吧。”
敲定了禮服,又選了戒指,一天就過去了,我都有些疲憊了彆說文森特,可是他一整天下來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手機也是拍個不停。
文森特也是百忙之中抽空來陪我試禮服,他現在和藍敬元一樣,都準備著繼承家裡企業,又快到年底了,夏國肯國兩邊跑,忙得人都瘦了些。
我這兩天每每得空就總是會想到杜秀的那個提議,目前來說那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並且一旦我改變主意可以可操作性也大,隻是我還是擔心安全性問題,遲遲不答應。
訂婚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中旬,月初時還有些慈善活動,有些是關係到藍家和公司聲譽的,並且是已經對外宣傳過的,沒辦法取消,我也隻好安排時間參加了。
這些慈善活動,和集團有關的有些我會捐出一些我不是很喜歡的珠寶,把它們放在台前的展示櫃裡讓主持人誇誇其談,再由媒體報道,一般都會起到很好的效果。
今天的慈善活動是針對關愛重病兒童的,這是集團每年都在定期捐款的活動,所以藍敬元和我一起參加。藍氏集團的慈善活動人一向不會少,除了媒體記者外還會邀請一些受助人來分享他們的感受。
今天現場的人依舊挺多的,我這次捐贈的首飾就放在台子的正中央,閃光燈下我挽著藍敬元的手緩緩登場。
藍家的孩子長得都不錯,簡單的打扮一番就格外奪目。
我轉頭看向身邊的藍敬元,八年前初見時他還稍顯稚嫩,雖然做事沉穩,但還是能看出年輕人的跳脫。八年後藍敬元已經擔得起小藍總這個稱號,他變得儒雅,內斂,雖然還是會和朋友坐在地毯上打遊戲,但對外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模樣。
藍耐恕真的很會養孩子,就連半道回家的我都被他養得很好,在愛的澆灌下,藍家的三個孩子都有不羨慕彆人的底氣。
主持人的聲音在場館裡回蕩,閃光燈中一個人貌似是被人群擠了一下,跌倒在了台下。
我低頭一看是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我和藍敬元離她很近,藍敬元便率先走下台去攙扶她,我提起裙擺緊跟其後。
那中年婦女攙著藍敬元的手,口中小聲的說著謝謝。她一直低垂著頭,花白的短發遮住了她半張麵容。
藍敬元一手攙著中年婦女的手臂,一手托起她的背,可她似乎身體不便,起得很慢,等到我走近了去扶起她的另外一隻手時,她猛地抬起眼來看向我,那眼神裡迸發出的怨恨與殺意讓我瞬間遍體生寒,腦中下意識的有個聲音叫我快跑!
眼角看到中年婦女的手開始動的那一刻我的身體便朝後仰,隻見剛剛還柔弱的跌倒在地的婦女從衣服內裡拿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刀,那刀並沒有達到管製刀具的長度,就是隨處可買到的尖刀,而那把刀的刀尖正直直衝我而來。
我心中冷笑,暗道果然如此,全身瞬間變為了防禦狀態,剛想抬手製服她,身體卻被一股大力推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耳邊隨即傳來皮肉被刺破,鮮血撕裂皮膚噴湧而出的聲音。
我跌倒在地上,連忙回身望去,卻見到了讓我目眥欲裂的一幕那把剛剛直衝我而來刀,此時已經紮進了藍敬元的軀體,刀尖拔出帶出了滾燙的血液。
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了,我的雙眼隻能看到飛揚在空中的紅色羽毛。
“你會害死你的家人的。”
“藍耐恕的大兒子英年早逝,不滿三十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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