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然能清晰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恐怖威壓。
就算自己是全盛時期，對方想滅他也不比捏死一隻螞蟻簡單。
他也沒打算跑，畢竟人家都把他拉進來了，那意思明顯就沒打算讓自己走。
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詭異手段，但......自己還是老實點吧。
一時間，氣氛流露出些許尷尬與緊張。
“額，前輩，晚輩無意打擾您，進來這裡也是不小心的。”
“您把我拉過來，是想跟晚輩說點啥嗎？”
鐘然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的詢問道。
此時，他就站在斷橋邊緣，腳下就是無儘奔騰的血河。鐘然努力不去看腳下的血河，以免再次受到精神汙染。
這人離血河這麼近，鬼知道在此地呆了多久。
他就不覺得吵？
不愧是大佬！
麵對這個詭異的大佬，鐘然連大氣都不敢喘。
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不是活人。
而他剛才也大概摟了一眼，卻並沒發現先前進來的那些覺醒者的蹤跡。
這麼多人，總不可能連一個人都沒進來過吧？
鐘然心中其實也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這幫覺醒者，全都死了！
但進來的人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死呢？
血河的精神汙染？還是這個黑袍人？
他不得而知。
斷橋上，此時此刻無比沉寂。
隻剩下了血河裡的詭異嘶吼聲。
但可能是因為在黑袍人身邊的緣故，鐘然並沒有再因為這些聲音而感到精神汙染。
就在鐘然想辦法脫離此時的困境時，他身前的黑袍人竟開口出聲了。
“你可知......”
“輪回......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鐘然渾身一激靈。
他被嚇了一跳。
這聲音，用詭異都無法形容了。
既有男聲，又含女聲，並且沙啞到就像是金屬在撕裂、摩擦，又像是有人在拿指甲劃塑料泡沫一般。
聽的鐘然渾身起雞皮疙瘩，整個人都不好了！
聲音很好聽，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出聲了。
但緊接著，鐘然的眉頭便緊蹙起來。
輪回？
是什麼？
嘶......這個問題就有點深奧了。
以他的理解，輪回就是投胎轉世。
但他有種直覺，如果自己敢這麼說，黑袍人絕對不會滿意。
甚至還會發生一些不可測之事！
鐘然並未急著開口回答，而是緩緩抬頭看向對方，並且問了一個問題。
“前輩，恕我冒昧......我能先問問之前進來的人是不是也回答過您的問題？”
短暫的沉默後，黑袍人果真開口了。
“是......”
鐘然眼前一亮，趕忙追問。
“那前輩，他們......人呢？”
黑袍人沒有說話，而是緩慢抬起了他自己的一隻手臂。
寬大的袖袍中露出了，竟然是一截沒有絲毫贅肉的潔白指骨！
手指，指向了一個地方。
血河！
看到這，鐘然就是再傻逼也明白了。
之前的家夥們，全都因為回答的沒讓對方滿意，所以都被丟進了血河裡！
沒準他之前看到的無數屍體中就有那幾人......
鐘然人都麻了。
沒辦法，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吧。
鐘然沉下心來仔細的想這個問題。
輪回是什麼？
這難道是個哲學問題？
他飛速轉動大腦，因為思緒流轉過快，使得他感知中的外界時間都無限趨近於停止。
就連血河，都如同被凍結一般。
瞬間，思緒萬千。
但鐘然卻在想到了無數種答案後，又一一pa掉。
沒有一個合適的！
越在這種關鍵時候，鐘然越是冷靜。
此刻的他，冷靜理智的可怕，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
如同......上帝視角。
就在這時，係統卻突然出聲提示了一句。
【宿主，還記得輪回之力麼？】
這一句話，令鐘然心頭猛地一震，思緒如泉湧！
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我怎麼還忘了這個......”
“嗬嗬，這下，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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