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102病房,易中海接到通知後第一時間趕到。
他靜靜地坐在病床邊,看著還未蘇醒的大娘。
大約半小時後,大娘睜開了眼睛。
"老易,你來了。"易中海輕輕歎了口氣。
"醫生說你癲癇發作,導致嚴重抽筋,可能對大腦造成影響,需要好好休息。"
大娘聞言,臉色蒼白。
"哎,這病多年沒犯了,我還以為這輩子不會再發作,沒想到還是來了,現在頭還痛呢。"
"彆擔心,安心在這裡休養,我去上班了,醫藥費我都處理好了。"易中海滿臉關懷。
大娘點頭應允。
在四合院裡,易中海和大娘的關係可以說是典範。
儘管沒有子女,但他們始終相依為命。聾老太太看得很清楚。
而傻柱那邊,
得知大娘住院的消息,想請假去看望,卻被酒樓告知近日生意繁忙,不準請假,否則算曠工。
傻柱一臉無奈,隻能繼續堅守崗位。
易中海則已請了一天假,此刻他已經從醫院回來,獨自坐在家裡。聾老太太年事已高,
連飯都不能做了,衣物全靠他的妻子幫忙清洗。剛才醫生說,至少要住院半個月,以防再次發作。
由於一旦病症發作,若無人在旁,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十日後,如無異常,便可視為安全期,這被稱為觀察階段和複發周期。
傻柱向來不會洗衣,家務事全由妻子打理。在四合院裡,這類事務大多由女性承擔。他並不責怪傻柱,畢竟男人們隻需負責賺錢養家。然而,如今巨厭鷗臥病在床,洗衣之事就成了棘手的問題。傻柱有時需要提早上班,連做早餐的時間都沒有。
易中海考慮找個臨時幫手,負責洗衣,為期半月。
他會支付一些報酬,金額雖不多,但也足夠體麵。
一日,他來到洗衣房,看見張大媽正在戶外忙碌。
於是他開口詢問:“張大嬸,我妻子因病住院,您是否能幫個忙,替我洗洗衣物?我會付你工錢,隻消半個月。”
張大媽聞言,眉頭微蹙。
“易中海,你還有些臉麵嗎?一個成家立業的男人,竟讓我替你洗衣,難道你是在夢遊?彆說工錢,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去,彆人聽了豈不笑話?”
易中海聽後並未生氣,回答道:“我又不是不給工錢,有何可笑之處?許大茂請於莉當保姆,人家也未覺得不妥。”
許大茂是個謹慎之人,不會隨便議論他人。
張大媽見反駁無效,便不再言語,專心洗衣。此時,
秦淮茹恰好路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見易中海準備進屋,她連忙跟了上去。
“一大爺,您是要找人洗衣嗎?”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臉色瞬間陰沉。說實在的,他對秦淮茹一家頗有不滿,尤其是上次劉光天和秦淮茹與他針鋒相對的事情。
儘管事情已過一段時間,但易中海的記憶力極好,心中仍有芥蒂。
秦淮茹見易中海沉默,卻並未責備自己,便隨他進了屋。
她恭敬地說:“一大爺,上次的事,是光天不對,我也是情緒衝動,您彆放在心上,都過去了。”
“我剛才聽見您跟張大媽說,一大媽生病住院了,家裡沒人洗衣。我下班後閒著也是閒著,睡眠也不足,可以幫助一下。”
易中海聞言,眉頭緊鎖。
“傻柱也住在主屋裡,你就不怕他對你有意見?”秦淮茹一聽,知道有機會接手這個工作。
她微笑道:“一大爺,您多慮了,我是在幫您的忙,又不是為傻柱做事,他怎麼說,我不管。我看你們男人洗衣不便,我來搭把手。”
“男人負責賺錢,家務事怎能讓他們分心。”易中海聽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既然你覺得來我家洗衣並無不妥,那就來吧。不過,既然來了,就把傻柱的衣物也一並洗了,否則傻柱可能會有想法。”
秦淮茹輕輕頷首,說:“沒問題,隻要傻柱同意讓我幫他洗衣裳就行,多一件衣物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彆。”
“好,你隻需在我家待半個月,我給你十五塊錢。”易中海笑容滿麵。
“成,那今晚收工後,我就去康際底匣靨際既底服嚴麋難園心厘尼隆尿班了花。
她沒想到易中海如此慷慨,洗衣服一天就能賺一塊,比許大茂給於莉的工資還要高。
易中海真是個有錢人。
切換到劉光天這邊。
傍晚時分。
他來到街道辦事處,希望能找到一份臨時工作,否則下周如何償還許大茂的八十塊錢,他毫無頭緒。今天在辦事處當值的是一位名叫張蘭的女士。看見一位膚色略顯黝黑的男士走進來,她立刻上前詢問:“請問您是來找工作的嗎?”
劉光天連忙點頭,回答:“對,同誌,有沒有臨時工的活兒,麻煩您介紹一下。”
張蘭聞言,眉梢微挑。又是一個找臨時工的?
“有的是,不過可能不太如意。”“什麼工作,說來聽聽。”劉光天滿臉好奇。“有兩個選擇,一是清糞工,每天隻需工作兩小時,在化成街外的小巷口,早上五點到七點,負責清理街頭的糞池,一天一塊半,我……”
張蘭話音未落,劉光天趕緊揮手打斷:“好了,同誌,您直接說第二個吧,第一個我怕我扛不住,我還年輕,那種活兒更適合老年人,如果被人知道我做這個,恐怕會成為笑柄。”
張蘭瞪了他一眼,說道:“找工作不就是為了掙錢,哪分什麼老中青,你這麼能耐,還用得著找工作?”
劉光天一臉尷尬,說:“同誌,您說說第二個吧,我得好好考慮。”
張蘭繼續道:“另一個是搬運工,同樣在化成街外的木材廠,你可以選擇晚上或早上工作,你想什麼時候開始?”
“當然是晚上,我白天還有正式工作。”劉光天語氣低沉。
“如果是晚上,工作時間會長一些,需要做2.5小時,工作內容簡單,就是搬運木材,一天一塊錢。”張蘭表情認真。
“搬運工一天才一塊啊,同誌,我讀書不多,彆騙我啊?”劉光天有些不滿。
“也有全天工作的,大概兩塊多一點,你現在隻做三個小時,能有一塊已經很好了,你還挑剔什麼呢。”張蘭說著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劉光天也感到口渴了。
下班後,他徑直來到街道辦事處,又和這位值班的女同誌聊了許多。
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問道:“同誌,能否讓我潤潤喉,感覺有些乾渴了。”
張蘭連忙給自己續了一杯,然後滿含歉意地將空壺遞給劉光天。“你自己倒吧。”
劉光天應了一聲,右手握住了壺,左手端起杯,傾倒著。然而倒了半天,壺裡僅剩幾滴水濺出。
劉光天眉心微蹙,說道:“同誌,還有水嗎?這壺水似乎已經見底了。”
“沒了,就煮了一壺。”張蘭說著,又大口飲儘了自己杯中的水。
“咕嘟。”水流過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響。劉光天見狀,也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這位女同誌真是讓人無奈,明知壺裡隻剩一杯水,還把自己的杯子斟得滿滿的,然後把空壺遞給他,讓他對著空氣喝水。真是讓人服氣。
但他也無可奈何,畢竟與她毫無瓜葛。不願分享水也是人之常情。
自己來這兒是為了找工作,忍耐一下吧。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同誌,那份工作我接下了,何時可以開始?需要你帶我去嗎,還是有彆的安排?”
張蘭聞言,走到前台,取出一份脹鼓鼓的工作地圖。然後遞給站在一旁的劉光天。
“拿著這份推薦信去就行了,明晚六點半到九點半,直接去那裡報到。”
劉光天接過信,放進衣兜。“好的,那就多謝同誌了。”“不必客氣,這是我的職責。”張蘭說著,轉身坐回椅子上。
劉光天輕輕哼了一聲,轉身走向門外。
中院,賈家。
賈張氏坐在凳子上,顯得有些疲憊。一隻手受傷了,一隻眼也失明了,連最基本的編織都無法進行。如今的日子,就是看著癡癡的棒梗,防止他做出傻事。偶爾逗弄一番,生活還算過得去。賈張氏並不奢望生活多麼富裕。
能每日有飯吃,就已經很滿足了。反正她也沒什麼活兒可乾,閒得很。就在這時,
劉光天從門外走進來,看到一旁呆坐的賈張氏。“媽。”
“哎,光天,你回來了。”賈張氏笑著回應。
劉光天環顧四周,又去側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