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對此事並未表現出驚訝或意外,反問為何提起,這就證實了他的猜測。再加上每次提及易忠海時,賈張氏和秦懷茹的古怪反應,棒梗確信無疑。
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燒,他憤慨萬分。奶奶一直警告要提防傻柱,結果這傻瓜自己反而掉進了圈套,而易忠海這老頭子卻趁機行動。難怪易忠海不再是以前那個大佬了。
他轉身從屋裡拿起一根棍子,當作拐杖支撐著一瘸一拐出門,直奔對麵的易忠海家。用力一推,大門應聲而開,一股酸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屋裡淩亂不堪,衣物隨意丟棄,飯菜狼藉。棒梗不知,自從壹大媽離婚後,易忠海的生活迅速下滑。
沒人做飯、洗衣,家裡一團糟。易忠海在鋼鐵廠被郭大撇子使喚,日複一日的辛勞讓他身體疲憊,回到家隻想倒在床上休息。如此短短半月,房子便荒蕪如豬窩。棒梗皺眉等待氣味稍散。
隨後,他走進去,揮動棍子,砸爛了易忠海屋內的茶缸、碗筷和鏡子。這時,聽到響動的大媽們誤以為是賊,聚了過來。一看,竟是棒梗。
她們立刻止步,饒有興趣地看著棒梗發泄,竊竊私語,不時對他指指點點,露出詭異的笑容。有的大媽甚至擔心地說起些什麼。
---
棒梗發威,怒砸易忠海家
旁人試圖勸阻:“要不要勸勸?”
“你這說的是什麼,他們是什麼關係?”“將來可能是一家子,你還勸什麼?”其他大媽也附和:“沒錯。”“表麵不往來,但當初可是肌膚之親。”“易忠海離婚了,以後同住,名正言順。”“孩子發泄一下又能怎樣,房子燒了也認了。”聽到尖酸的話語,大媽們哈哈大笑。
棒梗越聽越氣,狂暴地砸個不停,對著圍觀的大媽喊:“滾開,都給我滾!胡說八道。”“我絕不會認他這個孤寡老頭。”他巧妙地運用了龔異人罵易忠海的話。大媽們撇撇嘴,沒和他計較,紛紛離去。
砸完之後,棒梗疲倦且情緒激動,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滲出。他拖著疼痛的身體回到家中,賈張氏鼾聲如雷,正熟睡。他喘息著找藥吃了,然後倒頭大睡,連被子都來不及蓋。
許大茂離開四合院,擦去額頭的冷汗,苦澀一笑。棒梗竟然會向他詢問這樣的事,讓他險些招架不住。幸好溜得快。看來秦淮茹和賈張氏沒敢說實話。若在過去,他肯定要教訓她們一頓。但現在,他決定放過她們,畢竟他還有正事要辦,不想和賈家糾纏。
他快速離開,沒有去鋼鐵廠,而是拐向了車站。在那裡等待了十幾分鐘後,一輛公交車駛入,一位穿著紅色外套、蹬著黑色皮鞋的美女下車,朝許大茂揮手。
---
許大茂迎上前,兩人目光交彙。他眼神深情且充滿**,這是他近期模仿電影練習的,聲音磁性十足,與電影台詞無異。“京茹妹子,我好想你。”秦京茹被他的表演打動,臉頰泛紅,低頭害羞道:“大茂哥,討厭。”
秦京茹曾與許大茂一同享受逛街、美食與娛樂,他還贈送了衣物飾品和化妝品,使她的心逐漸偏向於他。秦京茹是個現實的人。
對於金龜婿龔異人,接觸起來並不容易。
相反,許大茂已經實實在在地收獲了許多好處。唯一的難題在於他們尚未離婚。對此,許大茂對秦京茹有自己的解釋,身為宣傳科的一員,他對政治動態頗為敏感。當前社會輿論對資本家的評價極為負麵,許多地方已展開針對資本家的清算行動。許大茂堅信,不久後婁家也無法幸免。他正在策劃如何在離婚的同時,還能從婁家榨取更多利益。
許大茂真心希望與秦京茹在一起,耐心地向她解釋他的計劃。
秦京茹認為許大茂對她的坦誠使她感到真誠,相信他並非敷衍,因此決定暫且等待。她的精明程度不輸閻埠貴,明白隻要控製住情緒,不讓許大茂有機可乘,她將能確保自身利益。
如果許大茂與婁曉娥的離婚過程現變故,秦京茹甚至可以輕鬆脫身。
許大茂深知她心裡的小九九,對此並不在意。隻要秦京茹肯等待,自己順利脫離婁家後,他們就能步入婚姻殿堂。
這些小小的算計在他們眼中都不足掛齒。
兩人的感情猶如情侶般,隻差最後一步。
他們在外麵愉快地度過了一整天。
---
忘恩負義的棒梗,無情的賈張氏
直到傍晚,秦京茹才帶著禮物,裝作剛從公社回來,走進賈家的四合院。
進門那一刻,秦京茹驚愕不已。隻見棒梗和賈張氏正互相瞪視,激烈爭吵。雖然她見過棒梗受傷後的模樣,但都是在病床之上。
棒梗昏昏欲睡醒來後,想起上午揭露的事實和大媽們的閒言碎語,怒火中燒,對著賈張氏發泄不滿。“當初你告訴我,要防備那個傻柱。”
“結果,我受傷後,你竟讓易忠海那個老光棍對付我母親。”“現在外頭的人都叫我叫易忠海當後爸。”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賈張氏也滿腹委屈:“我哪知道易忠海會有這種心思。”“而且也不全怪我,如果不是你不安分。”
“你跑去龔異人家被打,也不會讓我媽為你的醫藥費去找易忠海……”說到這兒,棒梗更是憤怒:“你還有臉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有錢藏著,卻不肯拿出來治我的病。”“還要我媽去求易忠海……”
賈張氏毫不退讓:“那是我養老的錢,怎麼能亂用?”
棒梗冷笑:“你養老比我命還值錢嗎?以後彆指望我養老。”
賈張氏慌張起來:“我的錢後來還不是被你媽拿去付你的賬單了。”
“你不能否認這個。”
棒梗遺傳了賈張氏的頑固,不屑地撇嘴:“那是我媽借的,你找她要去,跟我無關。”賈張氏坐在炕上,習慣性地揉亂頭發,然後拍打著大腿,開始大聲哀號:“不得了,孫子不孝啊,他花了我的錢,不想養我啦……”
棒梗冷眼看著她的表演,秦京茹恰巧在這個時候進屋。
屋裡,賈張氏淩亂的白發如雞窩,滿臉淚水,獨臂拍打著大腿,隨著情緒的起伏嚎哭。
棒梗則陰沉著臉,倚著拐杖,目光凶狠,嘴角掛著冷笑,兩人之間氣氛仿佛不是祖孫,倒像是對頭。秦京茹甚至想立刻逃離。
然而,賈張氏和棒梗都看到了她,以及她手中的禮物。賈張氏立刻收起哀嚎,抹去淚水,露出笑臉,迎向秦京茹。“京茹,是你嗎?來看你姐姐來的?”
??????
??????
棒梗原本陰鬱的表情也變得友善。
“小姨,好久不見了,感謝你之前在醫院的關照。”秦京茹有些不自在,兩人的行為讓她背後發冷,但她無處可去,隻能勉強擠出笑容:“姨,棒梗,你們好。我姐還沒下班嗎?”
賈張氏接過禮物,獨眼審視後滿意地點點頭。“你姐今天下班晚,還要等會兒。”說完,她徑直走到一邊,完全不顧秦京茹在場,撕開點心包裝,抓起一塊塞入口中。一邊吃,她還瞥了棒梗一眼。
猶豫片刻後,她又遞給棒梗一塊點心。
棒梗接過點心大快朵頤,幾口就吃完,接著又要。賈張氏見棒梗胃口極好,連忙加快速度,兩人忽略了秦京茹的存在。秦京茹看著他們,尷尬不已,隻好起身說:“既然我姐還沒下班,我去院子裡轉轉,一會兒再來。”賈張氏和棒梗沉浸在點心中,充耳不聞。秦京茹如逃跑般離開房屋。
站在門外,她看向左側,曾差點成為她的選擇的傻柱家,但許大茂告訴她傻柱已被判刑入獄。再望向右側,易忠海家讓她憶起那位道貌岸然的老人和表姐的過往,她打了個寒戰,迅速離去。
後院是許大茂家,她害怕遇見婁曉娥會尷尬,於是選擇了前院。
剛步入前院,就瞧見閻埠貴推著車進入,身旁陪伴著一位高挑女子,推著一輛女士自行車。兩人邊走邊交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