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運肅然道:“他登基前後的表現反差,自不消多說。”
“身為十六歲,就成為宗師的天才武者,卻為雪兒所傷,因現在根本就無法判斷他受傷的情況,縱有懷疑,也不用細究。”
“僅是他對你的態度,就已經是很大的疑點。”
“因為至少在我看來,隻要感受過你的魅力,身為正常男人,就絕對會難以忘懷,即便選擇很多,不用經常讓你伺寢,但三五年一次也絕不正常。”
皇後還以為薑承運會提出什麼有力的疑點,卻隻是又拿這說事,都很無語。
“我這一生雖隻有兩個男人,但也知道,跟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感覺。”
“譬如我跟你與跟他的感覺,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這也絕不僅僅是因為你強大且長。”
“所以,在這種事上,真不能用你的思維來衡量他。”
她的話讓薑承運這老曹賊,都聽得心中美滋滋的。
但在這種時刻,卻也沒閒心情在這方麵找成就感。
“那我問你,在狗皇帝所有妃嬪中,是否是你的修為最強?”
皇後點頭:“這是當然!”
“我的修武天資不亞於他。”
“若我年齡跟他相當,修為肯定也會強過他。”
她雖然跟薑承運打得火熱,但直到現在依舊在防著他。
根本就不讓他知道她的修為境界,隻是說個大概情況。
“這不就得了嗎?”
“他若非真秦王,通過修為基本就能判斷出來。”
“你身為武道天資不亞於他的存在,要是經常寵幸你,其真實修為是不是更有可能被你判斷出來呢?”
“更何況,現在還能通過雪兒傷他的事情,做出輔助判斷。”
皇後沒再說話,而是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
這才是有智慧的女人,不會因為彆人的說法便盲從,而是會自己去思考、去判斷。
“我現在開始相信你的判斷了。”
“如果狗皇帝真是他人假冒,我甚至有懷疑目標。”
良久之後,皇後緊蹙的秀眉,方才舒展開來,俏臉複雜道。
“能告訴我嗎?”
薑承運連忙問道。
皇後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秦王乃先帝林淑妃所出,還是一胎雙生,有個孿生兄弟,跟秦王一起獲封,被封為晉王,十六歲同時就藩,各自坐鎮邊陲。”
“秦王就藩於秦州,晉王就藩於晉陽。”
“二人雖是孿生兄弟,秦王有雄才,晉王卻是庸才。”
“秦王在藩地不斷建功,將秦川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條,但晉王不僅沒有建功,還貪圖享樂,搞得其藩地民不聊生,在秦王登基為帝半年前,因鮮卑入侵,死在了一場大火中。”
說到這裡,皇後微頓了頓,繼續道:“所以,如果狗皇帝真非秦王,就必然是晉王所冒充。”
“如此一來,他也的確會如你所說,是最大的賣國賊。”